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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海岛小夫妻,养崽撩夫甜蜜蜜 第45章 升官了!

陆安清没有说话,而是神情冷漠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秦碗花。

秦碗花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包里应该包的是炸制的东西,味道很香,油都要把纸给浸透了。

听到陆安清的质问,秦碗花的脸白了白。她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脚,将那个油纸包攥得更紧了。

眼看陆安清已经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她才嗫嚅的说道:“我,我来给洋洋送点吃的。我回岛上这么久了,还没有见过洋洋,来看看他。”

“不需要,你拿回去吧。”陆安清冷冷的说道。

秦碗花咬了咬下唇,然后倔强地抬起了头。

“陆副营长,你不能这样,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看洋洋的。他是我姐姐的儿子,我是他亲小姨。”

她特意在“亲”字上加了重音,同时眼睛眨了眨,眼中瞬间蓄出了眼泪。

“洋洋,出来!”陆安清大声喊道。

但凡熟悉他一点的人都能够听出此刻他已经在忍着怒意了。

海洋还在吃韭菜盒子,被爸爸这么一叫,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盒子掉在桌子上。

江嘉意此时已经听到了外面两个人的对话,她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在海洋的小脑壳上摸了摸,说:“出去吧,爸爸找你说话。”

虽然她说的是让洋洋出去,可还是担心的站起来走在了孩子的身后。

看到她也从屋子里出来,而且神态安闲的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样,并且以守护者的模样护在海洋的身后,秦碗花明显愣了一下。

但她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弯下身子将油纸包打开,微笑着对海洋说:“洋洋,你看小姨给你带什么了?炸虾饼!刚炸好还热乎的,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吃小姨炸的虾饼吗?”

“我不吃!”

秦碗花的油纸包还没有递出去,小海洋已经反应剧烈地将它往前使劲儿一推!

那油纸包差点从秦碗花的手里掉在地上。

秦碗花一脸震惊:“洋洋!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那时候你还让你妈妈……”

“我不要!我不吃!哇哇……”海洋忽然大哭起来。

他用手捂着嘴,疯狂的摇头,然后使劲地往后退,直到退到江嘉意的怀里,然后转过头抱住她嚎啕出声。

洋洋的反应别说秦碗花了,连江嘉意都没有想到。

她赶紧蹲下身子,将海洋用力抱进怀里。

小家伙搂着她的脖子哭得泣不成声,嘴里反复地说着:“我不吃!我不吃他们家东西!”

秦碗花还要解释,她又往前踏了一步。

“够了!出去!”陆安清伸手,将她挡在了门口,然后大声怒斥道。

秦碗花的身子僵在了当地。

“你走吧,以后不要到家里来,也不要再给洋洋送什么东西。你也看见了,他不会吃,也不愿意见到你。”

秦碗花抬头,与陆安清对视,神情里也带出了愤怒。

“为什么?你们给洋洋到底说了什么,让他这么恨我们?陆副营长,我承认我们家在对洋洋教养方面确实做得不好,但是你们也不能这样!

我跟你说,我们再怎么说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我们才是一家人!”

听她这么说,陆安清冷笑了一声:“一家人?你们但凡有一个人把洋洋当做一家人,孩子就不会这样!”

他用手指了指扑在江嘉意怀里的洋洋,说:“洋洋为什么会怕吃你们家的东西,你回村子里去问!或者去问你父亲!总之,以后你不要再来了。

如果你要是找我有事,到营里去说,不要到家里来!”

陆安清不相信秦碗花来就是单纯的为给洋洋送这什么虾饼,她必然有其他的目的。

果然,听他这么说,秦碗花也不梗着脖子和他对峙了。

她苦笑了一下,再次变成了那个娇娇弱弱的弱女子。

她垂下了头,低声说:“我倒是想跟你说,可怎么说?我连营部门都进不去,更别说想找你了。”

陆安清不为所动:“公事找你们炊事班班长说,不要越级上报。私事,我们之间无私事。

洋洋现在是我的儿子,这个当初接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和你们家说清楚了。你们没有权利干涉他的生活。

他怎么样,我有没有虐待他,这个有组织监管,还轮不到你指责。”

他说着,后退了一步,毫不迟疑地将门给关上了。

秦碗花站在原处,好半天一动也没有动。

楼上,张超还有马桂花母女静静地听了个全场。

张超开门是要带她们两个人去饭堂吃饭的。

别管怎么吵,既然来了,他就没法不管这两个人的食宿。

让张超也没有想到的是,他刚一开门就听到了秦碗花和陆安清的对话。

那时候再刻意关门已经不合适了。

此时,听到楼下关了门,他朝屋里站着不动的两个人说:“走吧,去吃饭。”

马桂花眼珠子转了转,凑近儿子问:“楼下那女人是谁啊?她说她是那小孩儿的小姨,那……她岂不是你们营长的小姨子?你们营长老婆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张超低声呵斥道。

他不耐烦地再次催促:“走吧,赶紧去吃饭,一会儿饭堂就没吃的了。”

“哎呦,哎呦!”马桂花忽然呻吟出声。

她用手在膝盖上揉了揉,哼哼着说:“我的腿好疼啊!你刚才把我磕的那一下,磕得可真狠!小超,我可是你亲妈啊,你咋能这么对我?”

她说着又往地上一坐,用两只手在腿上揉着。

张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可他也没法发脾气,因为他也很清楚刚才出手的时候确实没收住劲儿,那一下应该摔得确实挺疼。

他只得说:“那你们在家里等着吧,我去把饭打回来。”

说到这里,他又警告地瞪了马桂花一眼:“就在屋里待着,别出去!”

马桂花朝他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我往哪儿去呢,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张超又朝妹妹看了一眼,示意她看着母亲。

张梅点了点头。

张超大步下了楼。

听他脚步声越走越远,马桂花一转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也不理会女儿,开了门就顺着楼梯的缝隙往下面看。

看到陆家门口已经没有人了,她又顺着楼梯往下走。

张梅赶紧拉住她:“妈,你干嘛呢?”

“滚一边去!”马桂花用力推了张梅一下,骂道:“刚才的账老娘还没跟你算呢!你给我滚回屋里等着,敢出来坏我好事看我不打死你!”

张梅手指攥了攥,终于站在那儿没有再动。

马桂花下了楼,然后追上了走出没有多远的秦碗花。

她堆起了满脸的笑在秦碗花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哎呀,小闺女,在怎么刚来就走啊?”

秦碗花朝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她,问:“你是谁?”

“我是张超的妈妈,刚从老家过来的。这不是今天才到嘛,还想着和邻居们见见面。

这不,我刚知道你是洋洋的小姨,还想着下楼打个招呼,谁知道一眨眼你就走了。哎呀,你看看,咋样也得先认识认识,不然回头见面都不知道谁是谁。”

听说是张超的母亲,秦碗花眼中的警惕少了些。

可很显然她并不想理会马桂花,勉强冲她点了点头,说了声:“你好。”

然后垂着头就要走。

马桂花赶紧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将那油纸包紧紧地握在手里。

指甲都抠到了饼里面。

同时她还又往秦碗花跟前凑了凑,以一副很熟稔的姿势压低声音问:“闺女,咋回事啊,和你姐夫哥吵架了?哎呀,你别生气,这男人嘛,就是脾气大,当兵的男人脾气更大。你别搭理他们,过几天就好了。”

秦碗花这会儿的火气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可想想自己在营里实在不能再树敌,就只能强咬着牙忍耐。

这会儿听马桂花越说越不像话,她的神情里终于带出了不耐烦。

“嗯”了一声,侧过身就要走。

马桂花抓住她的手不放,继续问道:“闺女,婶儿问你个事儿啊,就是,那江嘉意,为啥会在你姐夫哥家住着呢?那房子应该是你姐夫哥家的吧?她咋能住那儿呢?”

秦碗花抬起了头。

她惊诧地看了眼面前的老太婆,显然很奇怪她竟然会认识江嘉意。

看她一脸热切地望着自己,显然非常想知道原因。

秦碗花顿时笑了。

她淡淡地说:“你问我她为什么会住在那里?哈,我还想问问呢。是啊,她凭什么就能住在那儿呢?为什么她一个单身女人能住在一个男人家里!”

说罢,她用力抽出手,将那纸都被马桂花抠破了的虾饼往她手里一塞,说:“婶子,头回见面,这虾饼你拿回去吃吧。”

然后快步离去。

白得了一包虾饼,马桂花顿时喜笑颜开。

她得意地拿出一个大大地咬了一口,然后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马桂花拿着虾饼上了楼。

张梅站在门口一脸紧张地望着她。

看到那包东西,她急道:“妈,你怎么要人家东西啊!”

马桂花冷下脸塞了一个到她手里,说:“吃吧,堵上你的嘴!我跟你说,你要是敢告诉你哥,看我不拧死你!”

说着,又捏了一个放进自己嘴里。

张梅拿着那个虾饼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站在原地踌躇了半天,还是把那饼子又塞给了她妈,说:“我不吃,你自己吃吧。我跟你说没有下次了!你要是再背着我哥干事儿,我肯定告状。”

马桂花站起来就要往她背上拍,被张梅机警地躲了过去。

楼上那母女说点什么楼下的人并不知道,此时的小海洋好容易停下了哭声。

江嘉意给他抹了抹脸,然后端过水杯喂他喝了几口凉白开,然后问道:“洋洋,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小海洋摇了摇头,倚在她怀里一动也不动。

看到孩子这样,江嘉意知道这是哭累了,也不劝,干脆抱起来就往卧室走。

陆安清跟在她身后,抱歉地说:“我来吧?”

江嘉意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出声。

看哥哥哭成这样,军军担心极了。

看妈妈抱哥哥进屋睡觉,他也不吃了,将嘴抹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于是外屋就只剩下了陆安清一个人。

看看桌子上吃的还剩下一半的韭菜盒子,陆安清心里一阵烦躁。

可显然大家已经都不会再吃了,于是他只能默默的过去开始收摊。

陆安清将吃剩的东西端进了厨房,开水准备洗碗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一低头,忽然发现刚才儿子大哭的时候用那双小油手在自己的军装上留下了两个小手印。

那手印特别明显,全都是油,还在自己正前胸的位置,如果不是里面穿着个背心,估计都能抹到他身上。

看着那油腻腻的手印,陆安清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把军装脱下来丢在了一边的凳子上。

江嘉意把两个孩子哄得全都躺床上开始睡觉了,才轻轻地走出来。

她一进厨房就看到陆安清正背着她在洗碗。

他此刻已经将军装脱下了,只穿着一件军绿色的跨栏背心。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觉得这人宽背劲腰,身材好得要命。

随着洗碗的动作,他手臂上的肌肉鼓胀着,身上麦色的肌肉更是将那跨栏背心撑得满满的。

这不是江嘉意第一回见陆安清只穿着背心的样子,可之前那次她被吓得都昏了头,压根没心思打量。

可这会儿,她只觉得秀色可餐,情不自禁地想吹个口哨。

虽然从江嘉意所站的角度看不到男人的正面,但光想象也能够想象出那一排巧克力腹肌……

还有劲瘦腰肢下那两条结实的大腿。

虽然不应该,可江嘉意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发出咕嘟一声。

似乎是感受到她过来了,陆安清转过了头。

江嘉意连忙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将目光落在放在板凳上的男人军装上。

她将军装拿起,看着那两块油污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此刻陆安清已经将碗洗完了。

他用旁边的干布擦了擦手,然后接过军装说:“我回去换件衣服,等一下过来看你的文章。”

说着就往外面走。

江嘉意赶紧跟过去,在他开门的时候追上了他,说:“陆哥,你把衣服放这儿吧,我给你洗。”

“不用。”

“不是,这么大块的油污,洗的时候需要点技巧。我怕你拿回去洗不干净。”

听她这么说,陆安清停下了脚步,神情中带出了迟疑。

江嘉意赶紧抓住衣服:“给我吧,我洗。”

“那行……”陆安清正说话的时候,楼梯拐角处上来了一个人。

张超一手拿一个大饭盒从下面往上走,看到他们俩诧异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此时会站在门口。

他正要开口打招呼,目光就落在了陆安清只穿了一件背心的身上,还有两个人几乎就要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

江嘉意看到张超,很自然地打起了招呼:“张医生打饭去了啊?”

张超连忙“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江嘉意接过军装,往旁边站了站,给张超腾出了上楼的位置。

张超拿着饭盒往楼上走,经过二人的时候低着头根本没有看他们一眼。

只是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终是没忍住,神情复杂地往下看了看,却与陆安清望上来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他快速收回视线,紧走了两步回了家。

陆安清也打开了对面的房门,走了进去。

江嘉意回到卧室,发现两个小家伙都已经睡着了。

小海洋的眼睛即便闭着也能够看出肿肿的,显然之前是委屈极了。

江嘉意没有想到海洋记事那么早,之前听陆安清说他接回海洋的时候小家伙才刚刚三岁多。

那就是说,这孩子把那时候的事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大概是因为太刻骨铭心了吧。

想到这儿,江嘉意忍不住一阵心疼,伸手在孩子的脸蛋上摸了摸。

她将依偎在一起,蹭得全都一身汗的小伙伴分开,给他们俩都盖好小肚皮,然后拿了之前写的草稿还有一卷胶卷走了出来。

她刚从房间出来,屋门就被敲响了。

再进来的陆安清没有穿干部服,穿的是一件有些旧了的海魂衫,应该是他之前做战士时的衣服。

这个年代的海魂衫其实和后世的蓝白条纹t恤差不多,样式很简单。可穿在陆安清的身上却说不出的好看。

将他整个人衬得都好像又年轻了几岁,看上去特别有朝气,特别清爽。

看着他,江嘉意忽然发现这人竟然一点都不黑。不仅不黑,他的皮肤甚至能够称得上白皙。

这让她不由得啧啧称奇。

要知道,为了保持自己这好不容易养回来的洁白肤色,她恨不得天天买黄瓜,黄瓜皮一点都没敢浪费!

不仅如此,那蛋壳里剩余的鸡蛋清也都被她给抹脸上了。

就算是这样,天天也还小心翼翼的,生怕万一哪点儿没注意到,给晒出斑来。

这真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在后世,有几个女性不是和紫外线做了一辈子斗争?

她以前出门,都恨不得把自己包裹的亲妈都不认识。

许是她想得太过于出神,陆安清被她看得都有点不自在了。

他轻咳了一声,问:“你看什么呢?”

“哦,看你怎么这么白呢?”江嘉意下意识地回复道。

陆安清的脸一下子红了。

他不自然地将脸往旁边侧了侧,有点不敢和江嘉意对视。

江嘉意说完就有点后悔,后悔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把心里话给秃噜出来了?

可看到陆安清尴尬,她瞬间就不尴尬了,还忍不住地想逗逗他。

于是她笑道:“陆哥,这有什么好害臊的啊?晒不黑多好啊,我都想跟你取取经呢!你不知道,我来岛上之后都晒黑了两个色号了。要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就变黑炭了。”

听她说得夸张,陆安清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他的目光从江嘉意脸上掠过,在她姣美的面颊上忍不住多停留了几秒,然后才摇了摇头,说:“不黑,你也白得很。”

粉白粉白,脸蛋儿像是能发光。

听他这么夸,江嘉意美滋滋地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可还是有点好奇:“陆哥,你是天生就这么白吧?我可没见你怎么护理过皮肤。”

陆安清轻轻“嗯”了一声,显然他很不习惯和别人讨论这个话题,很有些仓促地说:“我晒不黑,晒得很了皮肤会变红,会退皮。但是退完之后还是这样。”

为此他也很难受,这样的皮肤让他在战友中显得十分特别。甚至开始的时候还有很多人嫌弃,觉得他是小白脸,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戴着有色眼镜。

陆安清想到刚到部队的时候,就因为这一身的白皮疯了一样的训练,强迫自己事事争先,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什么都要永争标兵……

想想那段都快要忘记了的日子,现在还免不了很有感触。

江嘉意可不知道陆安清心里怎么想的,她羡慕极了!

看着面前男人又细又嫩的肤质,她都想伸手摸一摸了。

一定是又滑又好摸吧?

可能这种想法太过于炽烈,江嘉意都没忍住从眼神里带了出来。

陆安清被她这么热烈的目光盯着,整个人都快要站不住了。

他连忙往屋子里面走了几步,然后将自己带过来的速写本放在了桌子上,说:“小江,这是我上次去市里时看见的,觉得你可能有用,就帮你买了两本。送给你,当作是对你文章发表的祝贺吧。你看看合不合用?”

听说是送自己的速写本,江嘉意很是惊喜。

她快走两步过去拿起来仔细地看。

“谢谢陆哥!太好了,我正需要呢!我还打算什么时候去市里一趟,专门去买几本,你这礼物真是送得太及时,我太喜欢了!”

礼物被人喜欢总是一件高兴的事儿,听江嘉意这么说,陆安清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得要命。

不过他也没表现出来。

他拿起江嘉意放在桌子上的文稿,坐在椅子上认真看了起来。

让陆安清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看他竟然立刻就看进去了!

江嘉意这样的行文方式是陆安清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平时接触的文章要么是喊口号,讲大道理,要么是忧国忧民,要么是很正经的宣传稿。

这种很轻松的,用唠家常的形式写出来的游记,他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

在文中,江嘉意写的全是他非常熟悉的场景,甚至熟悉到早已经习以为常,根本都不在意了。

可通过文章,他却发现原来那些地方,那些人竟然如此有意思!

他真切地感觉到面前这个女人真的不一般!

她才华横溢,还有一双慧眼。

想到这儿,陆安清不由得再次抬头望向江嘉意。

看她清凌凌满含笑意的眼睛,还有那仿佛盛着一兜甜水的小酒窝。

只觉得心里猛揪了一下,说不出是疼还是耐不住的失落。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留在云州岛这样的小地方?

她那么优秀,优秀的整个人都在发亮,留在这里要埋没了。

他怎么能够忍心看着她的光被掩盖?被忽视?

陆安清越想心里越是苦涩,他默默垂下了头,将眼神重新落在纸上。

不敢再去看江嘉意一眼。

他脑子里琢磨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江嘉意是一点都不知道。

她看陆安清盯着文章半天都没说话,不由得问:“陆哥,你觉得怎么样?要是哪里有问题你直接跟我说,咱自己人,得坦诚点儿啊!”

说着,她还认真地在自己胸口拍了拍:“没事儿,我这人心理素质可强了,你尽管批评。”

“没有批评,写得很好。真的很好,特别好!”陆安清连忙收回思绪,坦诚地回道。

听他这么说,江嘉意毫不掩饰地笑了,笑得极为开心。

她的笑容极有感染力,看着她的模样,陆安清尽管心里酸涩成一片,唇角也忍不住跟着往上翘了翘。

开心过后,江嘉意将那卷胶卷放在了桌上,对陆安清说:“陆哥,插图我没留底,只是拍了照片。你要看就得等我把照片洗出来了。

对了,你周末有没有空?要是有空能不能陪我去市里一趟?我想去把胶卷洗了,然后买点东西。”

说罢,她似乎是怕陆安清有顾虑,又连忙补充道:“我之前问韩大姐了,她这个周日值班。我可以把洋洋还有军军放卫生院让她帮忙带一天。主要是这次去要办的事情有点多,带着孩子怕他们走不动。”

说完,她望向陆安清:“陆哥,你有空吗?”

陆安清心里矛盾极了。

他很想说“有空”,可他对自己心里的那点想法非常清楚。

他此时已经很确定自己对于面前的女人动了心。

但明知道人家要回家,明知道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和人家一个女同志单独出去逛马路实在是不合适。

他咬了咬牙,说:“我大概没空,最近很忙。”

江嘉意听了之后一点也没有奇怪,她本来就知道陆安清最近在翻译稿件。

她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说:“没事儿,那陆哥你忙你的,我到时候和武向阳说一声,让他陪我去吧。反正之前他说了好几次了,说对南江那边很熟,随时都可以给我当向导。”

陆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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