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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海岛小夫妻,养崽撩夫甜蜜蜜 第46章 一只没有经过社会毒打的炸毛鸡!

自己种的苦果,哭着也得吃下去;自己说的话,怎么也不能让它落地上。

听了江嘉意的话,陆安淸心里一阵发堵,却也找不出反悔的理由。

周日一大早,江嘉意给军军和小海洋换上干净的衣服,一人给戴了顶小草帽,然后拿袋子装了饼干、水果、五子棋还有新给他们做的七巧板,然后带着他们去了卫生院。

看到他们进来,韩大姐立刻笑了:“哎呦,这是哪里来的两个小乖乖?这么好看,跟挂历上的小明星似的。”

说着还过去在两个小娃娃脸上、脑袋上好好胡撸了一通,过足了手瘾。

军军和小海洋和韩大姐一直很熟,被她如此“蹂躏”也不恼,全都眯着眼笑。

军军还拿脑袋在韩大姐的手心里蹭了蹭,软软地叫了声:“姨姨。”

直听的韩梅立刻“心肝”、“肉”地喊个不停,只恨不得爱到了骨子里,连一直疼爱的小海洋这会儿都得靠边站。

看两个孩子在这边很习惯,江嘉意也放了心,和韩大姐说了一通感谢的话后就先离开了。

她刚一走,马桂花就从医生诊断室里探出了头,问:“她这是要去哪儿啊?怎么把孩子放在这儿了?”

她们母女到的那天下午,张超就给她们申请了探亲楼的宿舍,因为到的早,还申请到了一间不错的房子。

按照张超的意思,是让张梅先在那儿住着,至于将来怎么样,等安置住了再商量。

而他妈则早早地买一张火车票送回去拉倒。

可马桂花坚决不愿意走。

她说得也很直白,她的一对儿女都在这里,她自己回到那边干什么?

要是能把张梅嫁出去,拿到彩礼或者得到工位,那她还能回去有个交代。

现在她自己回去,以后在那个家里日子要怎么过?

她大哭了一场,说张超要是不让她留下她就从三楼跳下去。

张超再不乐意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她这样回去在那个家确实无法驻足。于是再不情愿也只能让她留下来,和妹妹一起住到探亲楼去。

既然把母亲留下来,就不能不管她。

马桂花这人再讨人嫌也是张超生母,不来也就算了,来了张超就没可能当她不存在。

她这么大岁数了,过去长期的艰苦生活也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

有很多老年病。

张超就趁自己工作不忙的时候把她带到卫生院,做做按摩,熏蒸,帮她调养一下身体。

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今天江嘉意会把孩子带到这里来。

听了母亲的问话,张超坐在桌子后面头也不抬,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天江嘉意和他说了那番话之后,张超就已经知道他们两个人完全没有希望了。

妹妹这次来又提到江家阿姨准备把工位留给女儿,他就更死了追求江嘉意的心。

只是他这边好容易才灭了自己的心思,转眼就看到了江嘉意和陆安清那么亲昵站在一起时的样子。

在那之前,说实话张超真没多想,不仅他,估计整个营的人对于那两个人天天打交道都不会想太多。

因为小海洋的情况特殊,虽然他说是被陆安清收养,但其实跟营里大家伙一起养的也差不多。

陆安清出任务的时候,还不是谁有空谁照看一点?

要是遇到谁家属来探亲,帮忙照看一两个月也实属经常。

江嘉意来的时候正遇到孩子被虐待,她接手照顾海洋大家都觉得很顺理成章。

对此举只会感谢,不会有任何人多说一句。

至于为什么住进陆家?

她哥弄的那岔劈事儿经王安利之口早就在营里传遍了,连她为此气得哭了一场也人尽皆知。

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吗?

而且陆副营长也因此从家里搬出去了。

所以,在看到两个人站在一起时张超内心是震撼的。

他也试图告诉自己,是想多了,那两人就是很正常的同志关系。

但眼睛不会骗人,他当时确实看得清清楚楚。

心事可以藏,身体语言根本无法掩藏。

那两个人之间自然而然的亲近,是任谁都能一眼看懂的。

想到这儿,张超紧紧攥住了手里的笔,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也不知道是不甘?还是伤心?

看儿子不搭理她,马桂花也没啥反应。

她这个儿子木得很,从小就这样,不想说话可以一天都不冒一个字,她早就习惯了。

她又朝外面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了,走回去凑到了张超面前,小声说:“哎,儿啊,你说让你妹嫁给你们营长咋样啊?”

张超被她说得抬起了头,有点没明白地问:“你说什么?嫁谁?”

马桂花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让你妹,小梅,嫁给你们陆营长咋样?”

张超一脸的匪夷所思,看向马桂花的眼神里写满了:“你在说什么鬼话!”

马桂花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一拍,嗔怪道:“有啥不可以啊?你妹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他一个死了老婆的,有什么不行?”

张超顿时板起了脸:“别胡说八道了!谁给你说我们营长死了老婆?你别自己瞎琢磨!洋洋是烈士遗孤,他是我们营长的养子,我们营长还没结婚呢!”

“还没结婚?”马桂花傻了。

这个她是真没想到。

没结婚的男人,好好的为啥要去收养个人家的儿子啊?

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毕竟现在部队上的风气就是这种,大家都亲如兄弟,战友们都跟手足一样。

虽然她不能理解,但是这种情况有先例,报纸上还登过,居委会还宣传过。

真要接受起来也不难。

她眼睛转了转,伸手在桌子上一拍:“那不更好!没结婚多好啊,至少不是个二婚头。你看是你去跟他说,还是我找人去跟他提?

他跟咱小梅多合适啊!年龄年龄合适,样貌样貌也合适。而且有我在,那个拖油瓶我帮着给带,总不叫他们操心。”

听到“拖油瓶”三个字,张超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将手里的本子重重往桌上一摔,斥道:“把你那些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小梅的婚事我有想法,这件事我会负责。

我们营长不合适,也不可能,你不要打歪主意!但凡让我知道你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说着,扯着马桂花的胳膊把她往护理室外面扯:“你理疗做完了,回去休息吧,不等我叫你不许出门!”

被儿子轰出来马桂花也没有多难受,她拍了拍被张超扯皱了的衣服,撇了撇嘴离开卫生院朝探亲楼走去。

这几天探亲楼陆陆续续已经来了好几家人,不过来的人家大多数都是乡下的,马桂花和他们也不太说得上话。

主要是那些人孩子的职别都还没自家儿子高,她很看不上。

不过听说这几天还要有人来,马桂花准备回去再看看,有没有比陆安清更合适她家小梅的对象,也好更多些选择。

江嘉意并不知道他们的这些想法,她从卫生院出来后就直接回了家。.?

到家后她拿出之前特意从哥哥衣柜里搜罗出来的军用书包,将钱包、手绢、门钥匙还有最重要的相机统统放了进去。

她来的时候其实是带了背包的,但是外出时还是军用书包又轻又好背,关键里面还能盛很多东西。

为了搭配她还特意换了一件白衬衣,一条用哥哥寄回去的军裤改瘦了的蓝裤子,扎了两条麻花辫。

爱俏的年轻姑娘小伙子穿军装穿制服的风潮,虽然随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已经渐渐式微,现在街上开始流行起了红裙子。

但江嘉意并不想赶那个时髦。

况且在八零年,社会治安并不太好的情况下,穿着军装出门,对于一个年轻女人来说就像是多上了一层保险。

特别是在这种当地就有驻军的地方,就算是遇到了二流子、小流氓之类的,他们在犯贱前看到这样的装束,都得先想一想这人能不能碰?碰了之后会不会有麻烦?

多少会有些忌惮。

今天江嘉意有一堆事要办,她可不想制造麻烦。

所以选择穿军装出门,真的是一举多得。

江嘉意换好衣服,背好背包,又背上事先准备好的军用水壶,里面装的是兑好的凉白开。

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行装,确定没有忘带的了,她开门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她就与急匆匆上楼的陆安清走了个正对头。

“陆哥,你怎么回来了?”她不由惊讶地问道。

听到她的声音,陆安清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赶上了!

他抬头正要回答,目光就落在了江嘉意的身上。

陆安清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心底似乎有什么地方瞬间塌陷了。

他看到面前的女人穿着白衬衫,蓝军裤,棕色的牛皮宽腰带将小腰束得紧紧的。

身上还斜跨着军用书包和绿水壶。

她居高临下,就这么笑盈盈地看着他,眉眼如画,清凌凌,娇艳艳。

这一刻陆安清只觉得浑身发热,嘴巴里又干又燥,手脚都像是被人下了咒,完全无法动弹。

他就站在楼梯上,愣愣地望着江嘉意,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江嘉意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了。

她不好意思地捋了下头发说:“我穿这一身,是不是不大好?”

毕竟她不是军人,在部队家属院穿成这样,是不是有越矩之嫌?

“没有!”陆安清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他赶紧尽量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呼吸。

然后说:“很好看,非常好看。”

这话说完,陆安清似乎觉得这样的评价还不足以表达他此时的感受,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合适的词,抿了下唇,说:“比我认识的所有人穿着都好看。”

“哈!”江嘉意顿时乐了。

“陆哥,你可真会说话,你这么说我可就当真了。”她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看到她笑,陆安清也跟着笑了起来。

说笑了两句,江嘉意记起自己的目的,她往旁边侧了下身,继续追问:“陆哥,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不是今天要忙吗?对了,你见武向阳了没?

我们今天约好了一起出去的,结果他早上说科里找他有事,要先去干点活儿,让我等着他。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听她提起武向阳,陆安清的眼神飘了下。

不过他立马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说:“小武那边有事,今天可能没法陪你出去了。我陪你去吧?”

“有事?”江嘉意有点惊讶:“很重要的事吗?他还说今天要去市里取包裹的,说让我帮他一起拿。”

陆安清在心里鄙夷了一下那个混账东西。

就他那个大熊一样的块头,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让人家小姑娘帮他拿包裹这样的话的?!

只是他的面上一点都不显。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汇款单,还有一封挂号信,一起递了过去:“我是专门回来给你送这个的,刚才一打岔差点忘了。恭喜啊,小江!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江嘉意接过汇款单,看了一眼。

这时候的汇款单其实就是一张薄薄的纸,一眼就能看到上面的汇款金额。

盯着上面打印出的数字:伍佰元整。

江嘉意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多少?”她震惊到无法相信,甚至还用手在数字上摸了摸。

看到她孩子气的举动,陆安清不由得笑了,在一边说:“五百!我已经惊讶过了,确确实实是五百块钱,并没有错。”

“为什么会这么多!”江嘉意这次是真糊涂了。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稿费标准,但是再不知道物价放在这儿呢!就她那两千字的文章,好破天也拿不到五百块的稿费啊!

“你看看那封信。”陆安清指了指他之前递过去的那封挂号信:“这也是编辑部寄来的。”

“哦哦!”江嘉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信撕开。

然后发现里面是一张手写的信纸,还有一张红色硬纸的烫金邀请函。

她先拿起那张邀请函看了看,发现是邀请她参加三月初在京城举办的“新时代新风尚”征文比赛颁奖典礼的。

相当于是一份入场证明。

可,征文比赛的颁奖典礼?

江嘉意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参加什么征文比赛,她甚至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比赛。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又连忙展开了那张手写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