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张龙没喝多少。
就场合而言，一般中层领导是最会被灌酒的群体，对上敬酒领导，对下接受员工的碰杯，像张龙这种董事级高层基本上就是随便抿点，意思意思。
也就很是清醒，晚上与柳玉容烛光晚餐来点红酒，奠基氛围情调。
……
“嗡～”
红酒杯轻碰。
**一刻值千金，不过还是得吃饱喝足了才能支持更多的运动，晚饭是营养丰富外卖，单顿价值上千。
此时已经是傍晚七点，外面的天色早已黑暗，氛围算是幽幽蒸腾。
张龙也好柳玉容也罢先后洗完了热水澡，身着简装睡衣恰吃晚饭，毕竟吃喝差不多氛围到了直接卧室开滚，反正都已经洗白白，省心省力省事。
柳玉容怎么跟母亲说今晚不回家，这个张龙没多问，理由有很多，年底了要跟姐妹好好聚个餐什么的。
又不是经常在外面过夜。
“你多吃点…”
轻抿红酒后，柳玉容给张龙夹了块肉，脸颊微红可能是有些害羞，不过眼睛却没有躲避，洗浴后白皙水嫩的秀颈以及浑圆弧度，让对面的张龙很是一饱眼福与秀色可餐，心潮涌动。
少妇就是比少女大胆啊。
哪怕最早与罗嫚的第一夜也没有如今柳玉容的坦然自若，害羞有，但更多的是期待，是情绪上的共鸣。
这一天，柳玉容也期待了很久，之前每次与张龙亲昵，都有发热。
今晚终于可以交付了。
“柳姐，…”
张龙想说点什么，但一时间好像千言万语不知从哪说起，面对柳玉容的丰腴熟韵端庄，只是这种旖旎氛围看着就很享受，与罗嫚和梁雪不同的感觉，更加像夫妻过纪念日，像家人。
容貌上不多提。
或许柳玉容唯一差的就是不会做饭，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嫁人后家庭也不差钱请保姆阿姨，哪怕前夫跳楼家庭破败也有母亲在家洗衣做饭。
柳玉容有打算学学厨艺，不过让张龙给制止了，没有必要，又要上班忙碌又要应付家人，就别折腾了。
在一起只管相互慰藉就好。
就像罗嫚如今哪怕上门外滩也不会再花时间做饭了，太耗费时间。
……
“谢谢。”
柳玉容轻声道谢，短短两个字包含了很多很多，张龙能理解，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举杯轻碰，再抿红酒。
吃菜吃肉，积攒气力。
两人自确认关系到今天虽然没彻底坦诚相见滚床，但也亲吻不少。
简而言之没那么多矫情，身与心都接收了对方，剩下的就是水到渠成，吃吃喝喝聊聊家常，其它没了。
主要是围绕工作，玉美绘画还有追风动画，不多谈过往家庭家室。
张龙再没情商，今天这个氛围也不会去聊柳玉容亡夫还有袁俊鹏。
聊晨晨都比上述要好。
“让你委屈了。”
聊着聊着，张龙突然抱歉，因为种种原因两人只能地下恋，基本不会张扬与明面上秀恩爱，顾忌太多。
张龙倒是没什么顾忌，只是柳玉容对母亲还有闺女有顾忌，无解。
只谈恋爱不结婚，时间长了柳家那边的亲戚如何想？会风言风语。
另外更加不能未婚身孕。
没有晨晨还好，单身亡夫哪怕跟张龙只谈一辈子恋爱都行，或者想生孩子也行，没其他小孩能减少很多顾忌，只是没那么多如果，现实不可逆。
要照顾到闺女晨晨未来成长的家庭内外环境，还有心理建设，只能保持隐恋状态，单纯相处不对外道。
尽管大部分是柳玉容的问题，但张龙还是要说声抱歉，他也有错。
至少没有完全考虑周到。
“是我的错。”
柳玉容轻轻摇头，是她顾忌太多而无法在阳光下坦然相对，所以张龙没什么可道歉的，两人在一起直白点又能有几年？毕竟她是女人还大五岁，或许过几年就会与张龙逐渐的分开。
毕竟，新鲜感早没了。
七年止痒，不提结婚，单是谈恋爱同居个两三年，大多数情侣就会逐渐没了激情，身体渐渐互相免疫。
所以想太多没用，没有那一张证的束缚，女人再靓也香不了几年。
永远比不过十八岁少女。
“嗡～”
酒杯轻碰，吃喝的时间已经不算短，指针来到了八点余钟，有酒精的麻醉与酒香熏陶，气氛逐渐旖旎。
于是乎不知怎么滴，男女两人就搂抱亲吻在了一起，体温在发烫。
踉跄在卧室大软床。
片刻后彻底坦诚，冲动。
……
天亮，日上三竿。
柳玉容已经离去回家，张龙则是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弹，体验着某圣贤与空虚之感，修道念佛善哉。
少妇与少女就是不一样，技艺上不多提，感官享受上更加滋味。
“能凑桌打麻将了。”
张龙心绪逐渐回神，加上罗嫚和梁雪的话正好四个人可以凑桌打麻将，可惜估计是没那一天，别的不说，这都大半年了罗嫚和梁雪的关系还没和好，两人虽然忽悠微讯，但不联系。
有什么动态和猜测，也就从朋友圈看看，不互相屏蔽，都很傲娇。
两个少女还都这样，与柳玉容这个少妇更基本不可能做什么姐妹。
多人运动，别多想了。
“呼，起床。”
张龙轻出一口气，手机一夜与今天上午不是关机就是静音，梁雪归家短讯报平安，钱彩英凌芷清今早乘航班前往了南半球澳洲等等，都有发短讯。
其中钱彩英还想让张龙早起送送她们，可惜张龙没有看见，就是不滚床看见了，大冷天的也懒得起床。
房间没什么可收拾的，餐桌上昨晚的剩饭柳玉容清理了，很整洁。
地面也墩了，很干净。
所以张龙洗漱过后小区外某餐厅吃过午饭直接离去，没有回外滩以及世纪公园九间堂43号院，而是前往小熊单车场地，与熊信做年前最后的碰头。
明天年三十儿，放假。
小熊单车今年刚发展运营，也没什么年会要召开，虽然学校寒假放学，比之暑假还有不少学员留校而言基本上没几个人，毕竟大过年的都要回家。
暑假不回，过年得回。
所以小熊单车的在寒假后也就停止了市场扩充，只保持有效运营，每个区域留两个人值班，其他放假。
年后开工，小熊单车就要进行a轮融资，然后便会进军社会市场。
能聊的事项，有很多。
……
“钱彩英又跑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聊完小熊单车事业上的一些问题后，熊信主动转言私事，牛老二与钱彩英很熟，牛颖自然也是，熊家与牛家关系又很好，熊信与钱彩英自然熟悉。
而且还知道的更多。
“去年是跟你吧。”
张龙无语，去年他只是单纯的想外出逛逛，可没拐钱彩英跑路，或者更准确的是钱彩英拐他，闹清楚。
“唉，可惜了。”
熊信叹息，“上次就跟你说过若不是我妹妹还小，真想让你当妹夫，不过钱彩英也不错，考虑考虑。”
“我猜，按照钱彩英的大大咧咧性格，肯定跟你说了一些事情。”
张龙点头，没有否认。
之前钱彩英有说，调查他身世的就有熊家，昨晚熊家掌舵，熊爸肯定会探查一番儿子的合作盟友，毕竟小熊单车不是吃喝玩乐，而是起步就有8千万的创业资金，差2千万就到亿。
最开始，熊家也不是不看好小熊单车，只是不赞同熊信起步太大。
要是几百万一千万，熊家直接就能给熊信掏这笔钱，可是熊信不要，深知资本本质的他，要占据先机。
没有充足的资金起步，小熊单车先期运营与扩充就会很慢，很慢。
慢到，如果有其它大资本快速入场，能很快就超越小熊单车首发。
所以一步快，步步快。
也是因为这点，熊信只能将归国后的礼物九间堂43号院直接卖掉，哪怕牛颖资助入驻2千万，依旧卖。
一套优质独栋别墅而已，卖掉也是坚定自己的决心，展现勇气。
也曰：不成功便成仁。
“钱彩英很好。”
言归正传，熊信显然是在给钱彩英加分，挠头说道：“性格很好，直来直去敢爱敢恨，而且跟你牵扯纠缠这么久如果不是对你有好感，会帮你那么多工作之外的忙吗？基本不会。”
“只是她这个人吧，在感情上有点阴影，加上你这边又不主动。”
“就更装无所谓了。”
……
张龙仰天长叹，瀑汗。
说实话，对钱彩英的感官从最开始的不置可否到现在成为了朋友，两人更像哥们，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一句话，没什么贪图。
不图钱彩英那不太靓丽美艳的容貌，又不图她的家世，怎么起劲？
换而言之，如果钱彩英对张龙有好感，一个是张龙长相很帅气，另一个就是真有本事，不管是金融市场嗅觉还是其它创业等等，颜值加非凡能力。
情感，需要两情相悦。
不是一方喜欢你，你就必须喜欢另一方，强买强卖是不会顺心的。
他张龙又不吃软饭，所以对钱彩英成为好朋友没问题，谈恋爱更甚至结婚的话基本没戏，没有幻想过。
梦里都不会梦到睡一起。
“诶，也是。”
见张龙无动于衷，又一副没什么可多说的模样，熊信叹息摇头，“我自己也有情感麻烦呢，都这样。”
“或许我跟你一样，对牛颖更多的也是哥们或姐弟，无男女情。”
“所以一直逃避。”
只是熊信能看开的一点是，熊家不会让他娶一个平凡女子，哪怕寒门出身起码也得有能力，有本事，像梁雪罗嫚那样没什么大才华的，基本没戏。
而张龙就没有这个负担，眼下的家底都是他自己打拼的，上面没有家人背景支持与指手画脚，很自由。
能自己做主，不看脸色。
不然的话，为什么钱彩英凌芷清都为自己的婚姻不能自主惆怅？
这是豪门子女的束缚，只有另一半对家族有用才最好，能同意。
没用的话，艰难万难。
“来日方长。”
最后，熊信不再多言，“我这个说客就不多掺和了，不过婚姻的另一半最好还是门当户对为好，你的成就注定找一个平凡女子，只能是保姆。”
“久之，婚姻变质。”
……
相濡以沫，不容易。
门当户对不是说对方有背景不能随意欺负，而是思想层面上更一致，看待问题的角度更全面，更合理。
就像梁雪之前钻牛角尖，对于罗嫚的放弃成全很愧疚，至今也是。
换成门当户对的比如钱彩英，要不就别与张龙开始，要不就接受张龙在外的其它情感，很清楚怎么做。
不会出现梁雪那种去找罗嫚摊牌，看罗嫚如何选择之类的蠢行动。
因为结果不论如何，梁雪在这件事上是失分的，是败张龙好感的。
所以才造成了与张龙在一起总觉得是个小偷，偷了罗嫚的性福，让张龙对她更多的是可怜，而不是爱。
反而放弃成全的罗嫚，一下子就在张龙心里立住了，更值得去呵护。
不过这不怪梁雪，认知与阅历上的不足，谁能凡事不犯错又能看开？
教训使人成长，不虚妄。
“天苍苍，野茫茫…”
离开小熊单车，看着街道上因为临近过年稀少空旷的街道，张龙不禁心头有点感慨，情感最让人惆怅。
春节是一个思念家乡的团圆日，本来就会引发各种各样的情绪。
昨天刚跟柳玉容彻底坦诚结合带来的欢喜，如今被熊信打乱了。
身边都在讲，门当户对。
于是乎潜意识里也慢慢这样认为，可是情感哪有道理哪有框架，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不强求便是。
也是被熊信今天一言，张龙反而更看清了自己与罗嫚梁雪柳玉容。
风吹草低见牛羊。
多想多虑与顾忌，其实没那么重要，人生短暂是为自己而活，没有能力才会打着为家人其他人而活的借口，有能力的都是明心见性，率真坦荡。
只是，现实是个囚笼。
他张龙无父无母不用顾忌身边家人亲戚邻居的看法，但罗嫚梁雪甚至柳玉容不能，她们各有各的顾虑。
想要彻底不在意，很难。
什么时候心态阅历能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悠然，就能看开了。
果然，世上本无事。
多为庸人自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