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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 第二十章 你身上很香

保镖将宝姐扶上车,她趴在后座等我,我正想感谢乔苍,他在我开口前一秒沉默走向停在路旁的黑车,保镖打开车门护送他上去,门没有关,里面鸦雀无声。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站在原地等,他不下来我不过去,僵持了好几分钟,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我主动过去喊乔先生,他手肘撑着车窗,闭眼像是睡着了,我对旁边的保镖说等乔先生醒了替我感谢一下。

我起身要走,他忽然开口叫住我,“何小姐的感谢太敷衍,我拒绝接受。”

我隔着有些昏暗的空气看他,“过几天乔先生得空我亲自请您吃饭,算有诚意吗?”

他这才满意,“我随时有空,即使后半夜你忽然来了兴趣要见我,我也奉陪。”

我没接茬,保镖将一部手机递给他,手臂从我眼前经过时,我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来显是黎小姐,乔苍看了一眼说不接。

保镖又拿回去,对那边一位声音娇滴滴的小姐说苍哥不在。

女人有些不满,“苍哥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办啊。”

保镖说等您见了苍哥问他吧。

女人有些失落,“他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保镖说苍哥现在很忙,正谈生意。

我听到这句没忍住笑,“乔先生都这么骗女人啊。”

他慵懒睁开眼睛,半眯着看我,仍旧保持刚才的姿势,“你过来。”

我朝前略微探了探身,他直接一把拉住我,把我拽了进去。

我坐下后保镖从外面将车门关上,这辆车是防弹车,玻璃颜色很暗,我心里没由来一阵打鼓,感觉自己像羊入虎口。

他掏出打火机把玩,开关处喷射出的火焰将他半张脸映照得火红,他长得很清瘦斯文,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因为吸烟的缘故泛着一些紫色,眼窝非常深,眼角狭长,这种长相的男人薄情,阴险,狠毒,是风流的骨头。

我忽然想起那晚巷子口他惊人的腕力,一枚毫无重量的纽扣都可以成为他指尖的暗器,难怪在广东提起乔苍,连傅爷那种久经沙场的老江湖都发怵。

他趁我失神绕到我身后,俯身在我脖子里闻了闻,喷出的灼热呼吸烫了我一下,我满脸惊恐躲开,他有些回味说,“你身上很香。”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那晚泳池内出水芙蓉的身姿,现在想想还意犹未尽。”

我没理他,他左手抚摸着戴在右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别出心裁,可惜心机味太重。”

他突然俯身压在我上方,将我禁锢在他和车门之间,他的脸孔越来越近,到最后几乎贴在我头发上,他非常温柔耐心一缕缕拂开,直到露出我整张脸。

他专注打量我的五官,眼神摄人心魄,透露着使人惊慌的锋芒。

他粗糙的指腹在我耳朵后凸起的骨头上轻轻摩擦着,我身体情不自禁一下下颤动,他垂下眼眸看我起伏的胸口,“你身体对我很有感觉。”

他的挑逗手法比周容深还高超,一看就是女人堆里滚出来的,能精准无误捕捉到我身上的敏感点,我有些难堪说,“乔先生知道我和周局长的关系,你们既然有交易,也算半个朋友,朋友妻不可欺。”

他若有所思,“他的夫人我见过,好像不是你。”

我抬起头,视线中是他梳理得非常整齐干净的短发,“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他伸出手托起我下巴,并没有用力,只是虚虚浮浮用指尖挑着,他看了我很久说,“我会看面相,何小姐骨子里是水性杨花的荡妇,在床上很是磨人。”

他按在我唇上的手指下滑,扼住了我咽喉,同样是虚浮的扣在上面,可还是让我头皮发麻。

这男人太有侵略性。

他低沉的笑声从我头顶溢出,“我对于水性杨花的女人一向来者不拒,如果你对周局长厌倦了,可以来找我。”

他唇贴着我耳朵,呵出一口令我浑身燥热的气,“我可以让你飘飘欲仙。”

我大惊失色推开他的身体,还好这辆车非常严密,外面有人经过也看不到什么,不然传出去让周容深知道了我八百张嘴都解释不清。

我表情有些怒意,“等着乔先生光顾的女人排长队,我不凑热闹了。”

我用手拉车门,发现上了锁,我脸色一变,乔苍在这时从后面抱住我的腰,将我拽进他怀里,“可我就想干你,怎么办。”

他裹着烟气的吻凶狠落在我唇上,霎那间舌头钻进我嘴里,扫过我的牙床,狠狠戳向我喉咙。我口腔中全是他的气息,尤其是舌头被他吸住的时候,他特别用力,恨不得把我吞进肚子里,我眼前炸开一片白光,白光吞噬了他的脸,只剩下一双微微睁开的眼睛。

眼睛里是戏谑,和**的**。

在他吻得最激烈狂热时,他手伸进我衣服里,扯掉我的胸罩,毫无阻碍握住了我的**,狠狠揉捏几下,他的吻开始在我脖子上肆虐,一路逼近胸口,皮肤上是他留下的浅浅的唾液痕迹。

当他含住我**时,我猛然清醒过来,抬起膝盖用力撞击他胯部,他非常敏捷躲开,大掌在我私密处抓了一把,十分**说,“你湿了。”

我羞愤难当,朝他扬起手臂,被他在空中拦截住,他另一只手在我身侧一晃,“我刚才帮你,怎么也要收点酬劳,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他说完修长的手臂探到前面,按下一枚按钮,车发出一声脆响,保镖从外面把门打开,我顾不上和他算账,只想迅速逃离这个危险猖狂的男人,我颤抖着整理好自己衣服,慌忙跑下车。

我不敢想如果刚才没有制止他,他会不会真的在车里就上了我。

我惊慌失措冲上宝姐的跑车,她已经恢复过来,正给自己的伤口涂药,她见我脸色苍白问怎么了,我结结巴巴说刚才绊了一跤。

她疑惑看了看我跑来的方向,乔苍的车缓缓驶上街道,但没有立刻开走,像是在等谁,宝姐坐在驾驶位发动,在两辆车擦身而过时,黑车后座摇下了半截车窗,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腕表射出一缕银光,那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没看清掌心是什么东西,车已经飞快开走。

我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似乎还能感觉到他舌头在上面辗转吮吸的柔软,宝姐一言不发在旁边看着我,等我发现车已经停下,面前是一栋栋居民楼,我问她是到了吗。

她推门下去,我跟在她身后上楼,她这里的房子是马副局从一家地产商老板那里贪污得来的,直接写了林宝宝的名字,他倒是没亏待宝姐,用自己的权力在很多场面上都罩着她。

我进去以后发现客厅沙发上有很多白粉,我特震撼问她你是不是吸毒了,她说偶尔吸两口,没怎么上瘾。

我拿了一包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我对这东西比较熟悉,麻爷就是贩毒的,宝姐吸的是大麻,里头掺了摇头丸磨的粉,劲儿不大。

大麻比冰毒好很多,那玩意最凶,是所有毒品里唯一戒不掉的,就算当时戒了也会复吸,圈子里有姑娘去澳门陪客户赌博,客户是大腕,百家姓里扛旗的,在澳门吸食了很多冰片。

小半年的功夫就瘦得皮包骨,经纪人去戒毒所看过她一回,出来时脸煞白,她那种见过大风大浪的老鸨子都发怵的场面,不用说也很恐怖。

我把粉扔进马桶里用水溺了,大声警告她不要再碰这个,这是会死人的。

她站在酒柜前倒酒,很平静说,“我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混不下去大不了洗白嫁人。”

她看了我一眼,“你会娶我吗。没孩子没清白没心。”

她感叹说,“别祸害那些好男人了,你当初入行不说过吗,你就坑那些当官的,有钱的,不祸害老百姓。”

她递给我一杯酒,我接过来喝了一口,是龙舌兰,很烈的酒。

她终于把忍了一路的话丢出来,“你怎么认识乔苍的。”

我避重就轻把事儿跟她说了,她沉默了一会问我想死想活。

我问她什么意思。

她郑重其事看着我,“乔苍这种人物,半条命握在阎王手里,看着很牛逼,可一旦倒了,他身边的人绝对没好下场,条子不抓,死对头也会暗中搞死。混黑道的爷一丁点人性都没有,到了他这个位置,两只手全是血,不栽则已,栽了就爬不起来。”

我一脸平静说我是周容深的情妇,别的男人和我没关系。

她声音很冷说这样最好,别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

我喝完那杯酒,从宝姐家里出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点了一根烟。

我不是不会抽烟,只是没在人前抽过,圈子里的姑娘没有不会抽烟喝酒的,就和娱乐界明星整容一样,行业趋势,不干不行。

烟头燃烧的火光在黄昏下闪烁的,我倚着冰冷刺骨的墙壁,觉得自己穷途末路。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预感,从乔苍这个男人出现的那一刻,这种预感就有了,来得措手不及。

是充满肉欲和背叛的预感,现在变得更浓烈。

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给我的感觉。

看上去迷幻美好,扒开这层糖衣里头是没有解药的剧毒,我承认他亲我的时候我有些把持不住,如果我喝了酒,能用醉了当借口,我也许根本不会推开他。

第二十一章 无法停止的快乐

我回到别墅觉得精疲力竭,保姆做的菜我一口没动,直接洗了澡入睡。

快凌晨时我迷迷糊糊醒来,觉得有些口渴,想要下楼倒杯水,却看到阳台上站着一个人。

我透过惺忪的睡眼盯着他看了许久,他时而像乔苍,又时而像周容深,他一声不响,等着我辨认,我伸手想要拧开台灯,他在黑暗中制止了我。

“连我都认不出,别墅还有其他男人来过吗。”

我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一颤,“你怎么回来了。”

他将搭在椅背上的睡袍套在身上,“不想我回来?”

我立刻说不是,我是太惊喜了,我以为你陪你老婆。

我说完这句发现自己失言,他眯了下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没有隐瞒他,我说上街看到了。

他沉默走过来,窗纱没有合上,朦胧皎洁的月色像一一碗牛奶,飘飘荡荡落在卧房的每一个角落,尤其落在他**敞开的胸膛,我看到他健硕膨胀的肌肉,有些燥热舔了舔嘴唇。

每次和周容深上床我都觉得自己很幸运,在一堆比武大郎还丑陋的老男人中,钓了最好的一个,皮囊看着舒服了,才容易在他身上得到**。

他走过来狠狠捏住我的脸,他很大力气,我能感觉到自己被他捏红的皮肤,“你吃醋。”

其实我不想承认我嫉妒他老婆,也不想面对自己萌生破坏他婚姻的念头,我不希望我变成那么恶毒残忍的女人,如果可以,我真宁愿自己永远都是多年前刚刚走出老家的善良的何笙。

可岁月不能回头,谁也找不回丢掉的自己。

我拉住他腰间的束带说我很想你回来陪我,可你陪着你妻子,我一个人住在这么大这么空荡的房子里,我当然会吃醋。

周容深没有说话,他将我推倒在床上,有些粗鲁把我剥得一丝不挂,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凝视我的身体,他很喜欢在月色里看我,我起初害羞,不习惯他火辣侵略的眼神,后来成为了一部分前戏,我不但适应还很喜欢他眼睛里一点点燃烧起来的欲火。

那是为我而存在的火。

他手指像弹钢琴一样在我身体上跳动着,一只手捏住我的胸部,挤出深深的沟壑,他站着低下头,用舌尖在里面挑逗舔舐,我可以看得很清楚,他鲜红的舌头被我埋没吞噬,连着一根长长的透明的唾液,含住我整个胸,在他口中进进出出,发出滋滋的水声。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他的皮肤染上一层猩红,他抱着我滚入床中央,塌陷在柔软的蚕丝里。

这么多天没做,再加上被乔苍在车里戏弄,我也非常想要,我几乎刚贴上他就有些湿润,周容深**这么强烈的人更不用说,他迫不及待压住我,吻遍我的每一寸身体。

当他的唇落在我小腹,并且还在向下试探时,我被一股巨大的电流冲击,整个身体都佝偻起来,潮水般的快乐席卷了我,他的舌头像灵丹妙药,拯救濒死的我,让我看到生的曙光,更加强烈的握住他。

他滋长出来没有刮掉的胡茬在我最娇嫩的位置摩擦,我不觉得疼,只觉得很痒,用力夹住他的头,让他可以更深入进来。

周容深是我有过的金主里唯一一个愿意用舌头吻我那个地方的男人。

他不是点到为止,也不是图刺激,而是真心想让我舒服,他会吻到我攀上巅峰才停止。

我只要想到他穿着警服的样子,就会控制不住颤栗。

他从我身下爬上来,将我抱起放在他胯上,我觉得自己疯了,变得不像我,也许乔苍说对了,我长着一身磨人的媚骨,只是我克制着自己,连我都不清楚自己陷在**里会是怎样不堪的德行,当时机到了,我会撕掉自己清冷的面具,变成一个吸光男人阳气的狐狸精。

我听到一声低沉沙哑的闷叫,周容深已经占据了我的身体,我没有等他动,直接搂着他脖子用力扭摆起来,他被**染红的眼睛闪过一丝惊愕,他没想到我会这样疯狂,不再服从他的引导和掌控,而是极尽所能操纵着他。

他随着我的起伏摇摆而颠簸颤动,我掌握不好节奏,他把我胀得太痛,我适应了很久才让他开始舒服,他扶着我的腰埋首在我肩头,粗重的哼叫喘息着,一颗颗汗珠砸在我**的身体上,我忽然又想到了乔苍。

他的呼吸和手指好像又卷土重来,暧昧滚烫的温度,令我身下一阵阵燥热濡湿,我猛地睁大眼睛,看着对面墙壁,他的脸就在我眼前挥之不去,他也是这样吻我,他带给我和周容深完全不同的感受,骨子里都是痒的麻的,我想他一定是床上很厉害的高手,否则不会有这么炉火纯青的技术,只是做到一半的前戏就让女人魂不守舍。

我紧绷着身体停顿下所有撞击,周容深问我怎么了。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是拼命的抖动,他感觉到我身体内涌出的东西,抱着我更加狂野的进攻,我们只用了这一种姿势,但比任何一个夜晚都刺激,他很久之后终于停下,面容狰狞颤抖起来,我不知道他多久才喷完,他仍旧与我融合在一起,不舍得退出去。

我一共巅峰三次,这是我有史以来次数最多的一夜,我的尽兴与妖媚让周容深品尝到了不一样的滋味,他几次退出去,只为了让时间更久,尝得更多,他结束后还在我锁骨和胸口细细吻着,仿佛非常贪恋回味我的表现,月色中的我们犹如两条交缠的水草,一具雪白柔软,一具麦色魁梧,完美的契合勾结。

我是一条刚刚被放生海洋的鱼,大口呼吸着氧气,当我最后从余韵中清醒过来,我嗅到他身上一丝血腥味,我抓破了他的背和他的胸口,上面是一条条指痕,提醒着我刚才有多么放纵不堪。

我想下床找一些药给他敷上,他拉住我不肯让我离开,我捧着他被汗水打湿的脸,将自己的唇贴在他眼睛上,“容深。”

在他攀上顶峰那一刻,他让我喊他名字,可是我被冲进来的热流烫得失了声,只剩下咬牙隐忍,根本没有多余力气满足他的耳朵,他听到我喊他,没有回应,于是我壮着胆子喊了很多声。

这两年不管他高兴还是生气,我都喊他周局长,没有因为他的宠爱得寸进尺,我知道女人中只有他妻子才这么喊他。

现在他允许我喊他名字,我心欢喜得要飞起来。

他抚摸着我落满汗水的额头,将湿漉漉的头发拨开,我告诉他我见到他第一眼,就知道他会爱上我。

爱这个字令他手上动作一僵,我这次没有克制自己小心翼翼说让他爱听的话,我说你看我的目光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他笑着问我怎么不一样。

我捧着他的脸,和他汗涔涔的相拥,我凝视他眼睛一字一顿说,“你爱我。”

他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有些弱。

我狠狠咬着他的嘴唇,“你是不是爱我。”

他唇角被我咬破,我不罢休吻他的耳朵,将舌尖探入进去,沿着他耳廓狠狠的舔着,“周容深,你会爱我。你把所有的爱和性都给了我。”

我用两只手握住他脸颊,他瞳孔里是我倔强固执的小脸,“你和你妻子很久不**了对吗,你只有面对我才有**,你骗不了我。”

他和我四目相视,脸孔漾起浅浅的笑纹,“今天怎么了。”

他抹掉我脸上的汗,“谈爱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和嘴里从没有蹦出过爱这个字的周容深杠上了,这份情绪好像已经累积了很久,两年里一点一滴加深,随着今天全部爆发了。

他从地毯上拾起睡裙想要为我穿上,他发现我身上也都是汗,和他留下的还没有干的唾液,他又放弃了,“是不是气我这么多天不回来。”

我说我再也不想在这个房间里等你,我要你把所有时间都给我。

他怔了怔,看到我脸上的执着和贪婪,他说好。

他竟然说好。

他拉开抽屉,拿出一把红木梳子,他依然埋在我体内,借着月光为我梳头发,这一刻特别美好,没有经历过的女人永远体会不到。

他择掉梳子上勾住的长发,“下个月是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我没想到他还记着我生日,去年他在外地办案,没有赶回来,也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我说我要你陪我。

他在为我梳左侧的头发时忽然停止,直勾勾注视着我的耳朵,他眼底猩红的血丝在释放后褪去,突然间射出一缕冷冽阴森的目光。

和此时的气氛完全不符。

我被他盯得心虚,因为乔苍吻过那只耳垂。

第二十二章 怀疑奸情

周容深表情第一次这么阴。

阴得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手指挑起我耳垂,在上面狠狠捏了一下,然后将我从他身上粗鲁推开,我没有坐稳趴在床上。

他阴森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你少了一只耳环。”

我一愣,立刻摸自己左耳,果然空空荡荡,只有右耳戴着。

周容深送我的翡翠耳环有点类似贞洁裤,戴上根本取不下来,金钩隔着薄薄的耳垂吊住了肉,除非很大力气扯,否则不可能掉落,我当时戴上就觉得不对劲,很疼,可摘掉更疼,所以一直戴着。

现在少了一只,显然不是我自己弄的,结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周容深肯定怀疑我背着他在外面偷汉子。

我从他脚下爬起来,满脸惊慌向他解释,可我一点准备没有,说得颠三倒四,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实在不敢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他是市局局长,想要调录像太容易了,让他看到我上了乔苍的车,下来时衣衫不整,他非崩了我不可。

我只要想起车里那火热的一幕,就心虚得不行,他什么时候摘走了我的耳环,我竟然没觉得疼。

周容深靠在床头点了根烟,他盯着我苍白慌乱的脸色,眼底一片晦暗。

我明白耳环找不回来,周容深的怀疑就不会破灭,他是搞刑侦的,对蛛丝马迹很敏感。

“我今天和朋友逛街,她觉得我的耳环好看,问我哪里买的,我记得你说是珠宝行定制,我就让她拿走一颗当样子,她这两天还我。”

周容深表情有隐约的松动,他问我是吗。

我毫不犹豫说是。

我跟了他两年从来没骗过他,所以这次他见我信誓旦旦也有些动摇,他问我为什么刚才不说。

我撒娇媚笑着扑进他怀里,他没有推开我,任由我抱着,“我怕你不高兴,你忘了吗,耳环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

他眯着眼吸烟,一言不发,直到他抽完一整根,他用手捏住我的脸,和我四目相视,我竭力保持镇定,他犀利的目光逼视了我一会儿,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以后有什么说什么,我不会怪你。”

我千娇百媚斜倚在他怀里,掌心抚摸着他健硕滚烫的胸口,“我不怕你怪我嘛,你又不是没有对我发过火,凶死了。”

他为我穿好睡衣,盯着我被咬出牙印的胸口说,“明天把耳环拿回来。”

我笑容一僵。

他看到我的变化,问我有难度吗。

我身体迅速浮起一层冷汗,愈发看不透周容深。

他根本没有打消自己的怀疑,只是在给我机会。

我不动声色抹去掌心的汗水,摇了摇头。

周容深事后也没去浴室洗澡,他似乎很疲惫,今天晚上他硬了三回,毕竟已经人到中年,这么透支肯定会有些虚,他抱着我躺下没多久就睡了。

可我却翻来覆去一点困意都没有。

第二天早晨我和他同时起来,他用了早餐告诉我晚上不回来,解决了市局的公务有应酬,我问他在哪儿应酬,他没回我,将领带递过来,让我给他系上。

如果不是周容深的老婆最近在我生活中出现的几率太频繁,提醒我就是个二奶,我总有一种错觉我才是周容深的妻子,我对于所有照顾丈夫的事情都非常娴熟,可之前我不会,都是为了讨好他学的。

我跪在地上给他抻平西裤褶子时,他忽然问我,“你以前听说过乔苍吗。”

我手狠狠一抖,心脏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乔苍在道上太牛了,说没听过很假,我说听麻爷提过华南虎。

“见过他吗。”

我整理完站起身,从架子上取下西装,一脸镇静,“胡厅长宴会第一次见,之后就是跟你一起见过。”

周容深目光死死定格在我脸上,他伸出手臂顺从我为他穿好,“觉得这人怎么样。”

我装模做样想了想,“挺阴的,你还是尽量别和他接触,万一丢了乌纱帽太不划算。”

他不再追问,自言自语说做生意没那么多选择,有钱赚就要上。

“让你老婆公司员工去谈,你非得亲自出面吗。在别人眼里你是局长,都想利用你手里的权,万一被人算计了,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我说到这里红了眼睛,周容深没想到我反应这么激烈,他笑了笑说好了,没那么可怕,他不会出事。

我送他离开别墅,当他的车驶离小区,消失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林间路上,我仿佛被一颗巨大的石头沉下万丈深渊,一点爬上来的力气都没有。

太悬了,我感觉自己真要顶不住了,伴君如伴虎,这些当官的都是人精,不想死得难看就得老老实实,周容深对我有一些情分在,换了其他金主,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一顿暴打扫地出门。

我绝对不能让自己沦落到那个下场。

周容深抛弃我了,我以后还能混得下去吗,谁敢捡他不要的鞋穿。

我打电话给宝姐求她帮我打听下乔苍在什么地方,她问我找这位不怕死的爷干什么,我说找他救命。

宝姐听出我态度很强硬,明白我和他有过节,她找了几个江湖混混儿,问出的消息是华章赌场。

华章赌场在蛇口区,是本市最大的地下赌场,省里都能排上号,每天接待的赌徒没有上万也有几千,赚到手的钱多了去,条子都不敢管,据说私底下孝敬了所有局子,上面压着不允许找麻烦。

我真没想到乔苍开的场子比麻爷的还大,而且属于闷声发财,不在场面上搅合。

我进去心里有点含糊,赌场比窑子乱,什么鸟儿都有,地痞流氓下三滥,隔三差五闹人命,输急了连老婆女儿都往桌上押。

我站在门外听见里面激烈的叫骂声,我很谨慎掀起帘子的一角问有伙计吗?

门里有人影晃了晃,走出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穿着白色马甲,平头,他打量我之后告诉我赌场不接待女客。

“我找乔苍。”

我干脆一句话让伙计一愣,估计广东没谁敢直呼他名字,他皱眉问我是苍哥什么人。

“他如果在,你进去汇报一声,何小姐找他。”

伙计舌尖舔过门牙,“等着。”

不多久他再出来脸上表情柔和许多,语气也恭敬不少“何小姐,苍哥说里头太乱,让您上楼,找个包房等他。”

“我没时间等,我找他要东西。”

伙计嘶了一声,有点为难,我直接推开他往里头硬闯,伙计跟在我后面也不敢拦我,一个劲儿解释苍哥应酬一位官场的爷,暂时真腾不出空。

我挨间屋子找,最后在一间最隐蔽的小赌坊里发现了乔苍。

第二十三章 没有女人敢这么放肆

他侧身朝门口,赌桌对面坐着马副局,就是宝姐的姘头,上次名媛俱乐部扫黄,没他暗中保着,宝姐是准栽了。

此时他怀里依偎着一个妙龄洋妞儿,媚眼如丝攀住他脖子,在他脸上时不时啃一口,胸前那一对肥硕的**都要撑破衣服,马副局温香软玉在怀,脸上笑得春风得意。

“乔老板,今天可是让您破费了不少,再这么下去,您可别和我记仇。”

乔苍扫了一眼他手里的三张牌,皮笑肉不笑说,“马局长这是给我透个口风。”

马副局笑得圆滑又世故,“市局里周局长是一把手,他压着我半级,我不能逾越。不过乔老板既然看得起我,我肯定会为您出力。”

他说着话将三张牌摊开,清一色k。

乔苍只有三张a才能赢。

他神情专注没有说话,食指缓慢从手中牌的数字上移开,显露出冰山一角,只是一秒钟便被他重新挡住,他抬起眼眸盯着周副局,唇角笑容绽得越来越大,“我又要输。”

马副局很得意,“乔老板让着我,我清楚,您对我这么讲究,我不会让您不痛快。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官场也是这个道理。”

乔苍的牌品很好,赌桌上最能看出一个人是大腕还是虾米,大腕就算输了几百万也面不改色,虾米放点血就脸红脖子粗,麻爷就输不起,我见过他因为八十多万失态,打了一个干女儿,打得鼻青脸肿的,当时我就挺恶心。

乔苍很干脆把牌甩到池子里,手朝后伸去,站在旁边的保镖立刻递上一根烟,为他躬身点燃,他叼在嘴里吸了一大口,透过一团散开的白雾看向对面。

马副局怀里的女人捏起牌笑着在空中晃了晃,操着一口很生硬的中文,“乔老板今晚和红桃q有缘,您可输了一百三十万了,还玩吗?”

乔苍夹着烟狠吸了两口,撵灭在烟灰缸里,“稍后有点事,今天不奉陪,改日再来。”

马副局问他要不要上楼喝点酒,他来做东。

乔苍看了看他怀中女人丰满玲珑的身体,“我先去找我的温柔乡。”

马副局愣了下,立刻哈哈大笑,“乔老板也是多情种啊,能让您看上的女人,一定是国色天香。”

伙计将帘子放下,他小声说马局长要出来,您回避下吗?

我当然不能让他看到我,他知道我和周容深的关系,看到我就砸了,我立刻跟着伙计走墙根避到另外一个空房,等马副局搂着那个辣妹走了之后才出来,我本来以为乔苍在赌场里见我,结果他手下保镖过来说让我上楼去包房见苍哥。

我气得脸发白,“他不知道我在吗?”

保镖说何小姐别急,苍哥嫌这里乌烟瘴气,一会儿这些人输急了,光着膀子再脏了您的眼睛。

我压了压火气只能跟保镖上楼,他将我带到一间流光溢彩的包房门外,抬手正要敲门,我直接用脚踢开,包房里的景象惊住了我,几个男人裤子褪到膝盖,胯上坐着**裸的小姐,正爽得嗷嗷叫,像发情的公猪一样,空气中弥漫的骚味很重。

乔苍置身在这片香艳的中间,头也没抬。

保镖有些慌神,“苍哥,何小姐她…”

乔苍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保镖如获大赦,转身跑了。

“乔苍,你是不是偷了我的耳环?”

他慢条斯理端起一杯酒,沉默喝着,不打算回答我,我冲进去一把扫落桌上的酒水,噼里啪啦的声响在房间里炸开,几个爽得面容扭曲的男人被我吓了一跳,怀里女人更是失声尖叫。

乔苍极其平静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他抬眸看我,脸上似笑非笑。

“你想逼死我吗?周容深现在已经怀疑了,一只耳环可以毁掉我,你知道吗!”

乔苍听我这么说笑容加深,“我记得我说过,他不要你,你可以跟着我。”

坐在他旁边的黄毛男人最先从这场突发状况里反应过来,他骂骂咧咧抄起一只烟灰缸冲我大步走来,“哪来的婊子,眼罩子没擦亮苍哥面前耍横是不是?苍哥什么人物,偷你耳环?还他妈啃你**呢!”

他手握住我肩膀将我拖向一侧的沙发,他正要拿烟灰缸砸我,乔苍沉声说别动。

黄毛男人龇牙咧嘴有些不满,“苍哥,这他妈不懂规矩的女人不收拾干嘛?进来给爷们儿酒瓶子砸了,跟苍哥混这么多年,没吃过这难堪。”

乔苍脸色更阴,“我说别动。”

黄毛气鼓鼓喘了几口,他将我狠狠一推,我倒在沙发上,额头磕了墙壁一下,疼得我眼前一黑。

乔苍很久之后才从一片狼藉中站起来,几个男人给他让路,以为他要亲手收拾我,他坐在和我同一张沙发,伸出手拂开我额头盖住的头发,露出有些狼狈气愤的脸,他面色看不清喜怒,阴森森的,“你知道从没有一个女人敢在我面前这样放肆吗。”

我张嘴想说话,他手指堵在我唇上,不让我说,他扯开自己腰间皮带扔给身后的黄毛男人,“都出去。”

男人傻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乔苍,见他不是开玩笑,“苍哥,这他妈哪儿来的小辣椒,别是道上人算计你。”

乔苍一言不发解自己衬衣纽扣,男人咽了口唾沫,招手把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都带出包房。

相逢何必曾相识

姐妹们,今天盛宴就要上架了。

先和大家聊聊我的事儿。

有人问我,你这开头写得挺逼真啊,我说对啊,我写的我经历的圈子,不逼真那我是做梦喽?

我2012年下海做模特,不算外围,属于一脚踏进野模的圈子,另一脚踩在传统模特的圈子,去年大四毕业,做了五年。

和你们一样,跷课,缺考,钱赚了点,在年级里也出名了,我记得去补考英语,听见自己班里人说哎哎刘x是不是让人包养了,那天看她被一辆特牛的车接走了,这都多少天不来上课了。

这五年过得不算太如意,哪个圈子都有自己的内幕,最普通的职场办公室还有各种八卦呢,何况我们这种本身就活在娱乐圈的人。

赚钱最多的就是饭局,我吃过几次,后来和故事里的何笙一样,找了个靠山,没再干活,就陪他。

拿到的钱给自己买了车,给家里换了家具装了修,穿过不少名牌,后来分手就一直在圈子里混,不如刚入行的两三年了。

人情冷暖看得很透,站不稳就倒,倒了就爬不起来。

今年身体出了点毛病,去检查妇科说太瘦了,具体的我也不方便说,总之是付出代价了。

4月份吧,我退圈了,十几个当初挺好的姐妹儿有一个群,天天听她们在群里说男人那点事,我暂时还没出去找工作,打算休几个月,陪陪父母,这几年到处揽活,感觉自己挺亏待爹妈的,写这个故事征求了几个姐妹儿原型的同意,也把该化名的都化了,除了记录我这几年的模特生涯,再赚点零花的。这就看姐妹们愿不愿意帮一把了。

钱不多,随便冲点,二十块钱看几十万字,我觉得花点饮料钱看一个故事,看一段就生活在你们身边的姑娘几年间的爱恨情仇,一个特别复杂的活色生香的圈子,还是挺值得的。

当个乐子,当个看社会的放大镜。

饮料大家都喝过,我的故事你们第一次看。

我敢说你们看过的故事一定没有我的精彩,因为编的和真的,写出来的感情不一样。

别的不说了,等我到后期建个群,大家进来有问必答,不过别问太**的,我也不好说,这年头人肉太厉害了,我吃过这亏,我能说的肯定和支持我的姐妹们说。

盛宴本来我定的名字是权色交易,我觉得更符合,但太露骨了,怕惹麻烦,改了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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