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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欲道 76安妮的第三个要求

76安妮的第三个要求

安妮看着一桌子的午餐真的没有任何的胃口,但是这是她最后的一顿饭,她强迫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那猩红的液体仿佛是她体内的鲜血,正在茶杯之中摇晃。安妮看着这些红色的液体打着转,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过去,看到了自己这些年走过的路,看到了自己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一步错,步步错。

人生就好像是一个大棋盘,你可以肆意地走,但是如果你走错了,你就要付出代价。

安妮今天的结局并不是很圆满,至少比她在云静的带领之下所展望的未来相差甚远,但是却又真的似乎是她应得的。

安妮永远都不如云静优秀,在任何一个方面都不如,她仿佛一直都走在云静的背后,仿佛一直都是她落寞的影子。

安妮刚刚毕业的时候,住进云静的家中,四处奔波地寻找工作,那个时候她很羡慕云静生活的安逸与奢华,但是女人的心眼一般都不大,姐妹的感情再深,云静也不会把所有的生活跟安妮共享。而安妮,每当拿着云静给她的东西,那种感觉总是如同被人施舍一般,她只留下了嫉妒与迷惑的心。

云静的工资虽然高,但还高不到如此奢侈的地步,只有在一起住之后安妮才知道云静有多奢侈,那些个包与鞋都是安妮做梦也梦不到的。她们的家族并不富裕,云静回家的时候也很朴实,所有人都想不到云静还会有如此的一面。

这一面她似乎隐藏起来,仿佛害怕别人知晓一般。

这种疑虑一直都留在安妮的心中,她很迷惑,但是也知道有些事云静并不想让她知道,直到有一天,云静吞吞吐吐地对安妮说,可以帮她安排省电视台的工作。

这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可以说家里让她过来找自己的表姐,最大的希望就在于此,安妮很高兴,但是云静为难的样子让安妮感到这件事并不简单。安妮说,姐姐,是不是要钱?多少钱?我跟家里说一说。

云静摇了摇头,她叹了口气,却对安妮说了另一番话,她说,妹妹,从小到大我们都在一起,咱们的家都是一般家庭,虽然说是城市里的人,但是还真不比别人富裕多少。说实话,姐姐很羡慕其他的女孩子,上班家里就给买一台车,买一套房,安排好工作,介绍好对象。可是我们家里并没有,谁也管不了我们,说不上还要顾着他们。你我在外,家里依靠不上,也就只能靠自己了。

安妮听得不明所以,她刚刚毕业,还不理解云静话中隐含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云静说,你的工作可以安排,但是……需要面试。

安妮说,一定是要面试啊,你看我都准备好了,我的简历证书一大堆。现在什么工作都这样,姐姐,你让他们给我个机会,面试过不去是我自己没有能耐,怪不得你。

云静又犹豫了一下,她说,这个面试地点在酒店里。

安妮愣了愣,她还是幼稚地不明所以,她说,可以啊,哪里不是面试。

云静急了,她跺了跺脚,似乎真不知道该如何说,最后她咬了咬牙说,妹妹,这件事我跟你说了,你不同意就算了,千万别跟家里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相信很多事情你也都经历过。这是我们的台长,我跟他商量了很久,现在直差最后一步了,就是要你跟他……你还不懂么?一定要让我说出来么?

安妮再傻也知道了,她啊了一声,有些惊恐地向后坐了坐,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表姐。云静叹了口气,她说,我们在外面,只能自己拼出个未来。妹妹,这件事姐姐要是能替你都替你去,可是……他对姐姐有些厌烦了,不瞒你说,我当初找工作,他去我们的学校,当天晚上就在招待所里面试的我。他就是这样的人,这一行依仗他的人极多,娱乐圈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规则,他明星模特见多了,说实话,能给你这个机会也真是……给了面子。妹妹,你想好了,门卡我放在这里了,我出去办点事,你如果想去你就去,不想去咱们再想办法。只不过未必还能有这样的机会了。

安妮看着云静离开,她死死地盯着那张房卡,几乎想要将它丢出窗外。

可是最后,她依旧是叹了口气,穿上了云静衣柜里面最漂亮的衣服,精心打扮了一番,拿起了房卡。

也就是这一瞬间,命运转了个弯,安妮已经不可避免地走到了今天这条路。

安妮在生命的最后想到了生命最初的转折,她并不恨云静,云静给她指了这条路,它并不是一条崎岖的小路。上了这条路之后,安妮才知道有多少的同盟军,有多少人同她一样地走在这条路上。云静只不过是选择了一条人生的捷径而已,安妮跟着她也选择了,却在最后发现自己的生命也走上了捷径。

自己还能恨谁?

安妮摇了摇头,谁也不恨。甚至说她似乎还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死,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白百文,接受这个男人。现在她离开了,留给白百文的或许是自己生命中最好的东西,是他最好的记忆。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安妮的过去有很多无法回首的往事,许许多多的男人,许许多多的交易,两个人热恋的时候说起来都不在乎,但是等到彼此厌烦的时候,这一切或许会被翻出来,然后一点点割伤两个人所有的爱。

安妮仔仔细细地品了一口红酒,醇厚苦涩的滋味让她的心头一暖,她把刀叉拿了起来,对准那块牛排狠狠地扎了下去,又恶狠狠地用刀将牛排切割得七零八落,如同仇人一般咬了下去。安妮对自己的美丽很在意,从来没有如此地吃过东西,但是此时此刻,美丽又有什么用?

安妮看了一眼那个刀,很钝,不足以用来防身,她又看了一眼那个叉子,很尖锐,足以伤害自己。

安妮猛然将叉子扎在了自己的左手上,用力地晃了晃,疼痛让她的鼻尖渗出了汗水,她看着那些鲜血如同小小的泉水一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掌心,她猛然觉得很痛快。

安妮看着这些鲜血,她已经尝到了报复的快感,血债就是要血偿,门外的那些人打着如意算盘,想要杀了自己还神不知鬼不觉,安妮却不是这样的女人,不是心甘情愿会让别人将自己杀死然后伪装成自杀的女人。

所有欠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安妮的骨子里充满了野性,她就如同一头猎豹一样,此时此刻已经看到了猎物,而且这只猎豹很聪明,她知道自己不会是任何一个男人的对手,她更知道对方有多少武器。

但是安妮有自己的武器,有着自己最致命的武器。

她如同一只猎豹看到了猎物一般盯着自己手上的鲜血,猛然之间她笑了,这种笑容有一些疯狂。

是的,要死就一起死,要下地狱就一起下,所有人,包括那高高在上的上帝,也要拉到地狱,与她一起忍受地狱轮回的报应之火。

安妮看着手上的血笑了,她用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拿起了红酒,细细地品了品,苦涩之中带着一种浓香,在入喉之处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恰如她的生命一般,总是会在最后给别人带来惊喜。

安妮仔仔细细地将自己脱光,拿起了自己的内衣,在里面用手沾着鲜血写下了上帝的名字,然后她**地走进了洗手间,耐心地擦拭着自己每一寸肌肤,今天是她最后一次绽放,要美丽,要致命,要给所有人一个小小的惊喜。

要让他们知道,世界上终究有他们惹不起的女人,有他们处理不了的麻烦。

安妮走出了洗手间,她**地钻入了红色的晚礼服裙之中,坚挺的胸,**的背,光滑的腿,这就是安妮反击的武器,是她惩罚所有人的武器。

安妮还有一些不舍,她走到了卫生间,看着自己整个人都绽放了,她的身上无时无处不散发着那种致命的野性,就如同在草原之中盛开了一朵硕大的红色玫瑰。安妮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她突然笑了,这个笑容没有丝毫的恐惧,仿佛此时此刻她才是猎手,而门外那些等着取她性命的臭男人不过是她的猎物而已。

她带着笑容推开了内室的门。

安妮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光彩亮丽,她站在门口,对着所有目瞪口呆的男人说,我告诉你们我第三个要求,我这辈子就是没有让男人操够,我让你们所有人都狠狠地干我一次。所有人。满足了我,我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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