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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世妄 第三百六十二章

秦空岳环顾四周,喃喃道:“这里就是君依故土么……”

牧歌很是自信地笑了,向二人介绍起来:“对呀!很漂亮吧?!这些樱花都是尚未创立妖界时带来的,现在的人间可是看不到的……呃?”

牧歌话还没说完,秦空岳不知从哪儿变出了捆仙索将她捆住了。她愣了一会儿,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疑惑地看向他。

“那么,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秦空岳随便找了一间房屋推开门,示意二人进屋。白清和牧歌对视一眼,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做,但想必是有什么误会,便听从他的建议进了屋。

屋里陈设应有尽有,奇特的是,不管是桌上还是墙角,竟一点灰尘都没有。不止如此,还干净得仿佛刚有人打扫过一样,一点都不像尘封了上千年该有的样子。

进屋后,秦空岳找了把凳子给牧歌坐下,又搬了一把放在牧歌对面让白清坐下,他自己则是站在白清身边。

牧歌举起被捆住的双手,笑问:“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非得如此?”

白清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空岳叹口气,一手抚上白清的头发,无奈道:“你啊~~真是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兴高采烈地帮人数钱呢~~”

白清不明所以,小声说:“那可是牧歌,命轮的事她帮了我们那么多,怎会害我们?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你不必替她开解,且听着吧。”

秦空岳收回了手,看向牧歌,见她神色平静,毫无闪躲之意,顿觉有趣,想了半天才开口。

“你为何要带阿清来?”

“我之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我仙核不全,靠我自己是进不来的。”

“你既然对此地的结界如此了解,又怎会不知破解之法?”

“噗嗤……”牧歌没忍住笑出了声,“那破解之法连你都差点没成功,我自知远不及你,又怎会孤注一掷?”

闻言,秦空岳沉默下来。她说的好像没错,回想方才的破解之法,确实过于大费周章了。

牧歌见他认真思考起来,又补充道:“再说了,我是回家,又不是来探险。虽说那结界要毁掉也不难,但你会为了回家找个东西就把保护用的结界毁了么?未必吧?”

秦空岳皱了下眉头,顿觉自己好像被说服了。若是将自己代入到牧歌身上,只是“回家取个东西”的话,好像确实没必要把那道结界完全毁了,在自己无力破解的情况下,带上流淌着君依血脉的白清确实是最优解。

“好,这个问题且算你答过了。那么下一个问题,据你所言,你要寻的那本古籍记载了让混沌感到害怕的某种法术,若真有这样的法术存在,为何当年韶华离开时不将那古籍带走?”

“好问题,不过答案或许会令你失望吧……那本古籍中是否有对混沌生效的法术我并不清楚,只是看到了那样的未来,我定是要来寻的。至于韶华么……她为何不将古籍带离星芒阁,我也不知。”

“即便如此,若果真有这样的法术,当年她和风霆设计封印混沌时为何不用?为了封印混沌仙界丧失了大半战力,风霆也因此战死,仙界的实力一落千丈,更是让五长老因此掌了实权。难不成你觉得韶华会看不到这样的未来么?”

“这……”

秦空岳问得有理有据,牧歌一时没答上来,经他这么一问,她才发现自己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而见她哑口失言,他又继续往下说。

“只是封印而已就付出了这样的代价,她又怎会看不清这其中利害?若她知道那一役会失去仙界大半战力和风霆,她为何不选择先回星芒阁取走这古籍再做筹谋?”

“……”

牧歌已然怔愣了,她不得不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在君依族人化为命轮之前,韶华是君依之中占卜最为准确的一个,也因此有着许多特权。像这样从星芒阁建立初期便流传下来的古籍,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其中内容?

若是知道的话,她定能推算出在古籍之中有某个会令混沌感到恐惧的法术。按她的性子,不可能会放着这样的法术不用而选择付出那样大的代价才对。毕竟风霆同为君依血脉,又是确实为抵抗混沌出了许多力的,本不该就此陨落。

再者,若真有这样的法术,混沌都为之胆颤,又为何会埋没于星芒阁之中不为世间所知晓?

这么一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难不成因为她仙核不全,看到的未来掺杂着假象么?!虽说君依并非次次占卜皆为真实,但她可是族长之女,她怎能出错?!

牧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头上都开始冒出冷汗了。白清虽满头雾水,但眼下她更担心牧歌的状态。她不知道他为何要问及这些问题,这些问题她也想不明白,但牧歌的样子显然是很不对劲的。

“牧歌?你没事吧?”

牧歌呆呆地抬起头来,看了白清半晌,突然猛扑过去。秦空岳吓了一跳,正想伸手护住白清,却被她拦下了。

「阿岳,别过来。」

如白清所料,牧歌双手都被捆仙索绑着,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她只是将头搭在白清腿上,一语不发地坐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牧歌眼带泪花地抬起头来,对着白清灿烂一笑。

“谢谢。”

白清也回以一笑,将她杂乱的发丝理顺,扶她起来坐在了自己的凳子上。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刚刚……是想到什么了吗?”

牧歌未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看向了秦空岳,扬了扬被捆住的双手说:“我知你不信任我,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毕竟我也不信任你。和你定契的不是我而是鹿渊,你更信任他对不对?”

“你如何知道的?”

秦空岳眉头一皱,对牧歌的防备又多了一些。当初和鹿渊定契之时是在大夏的王府之中,她并不在场,鹿渊也不像会对她提及契约的样子,她是如何得知的……

牧歌不在意地轻轻一笑,垂下手去,说:“我如何知道的不重要,看在白清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鹿渊那人,即便是定了契也不可放下戒心。”

秦空岳盯着牧歌良久,问:“你都知道什么?”

牧歌再次扬起被捆住的双手,笑着说:“你若把这个解开我便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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