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门时观了他的面相,知他情势,好在有高人以药物抑制,暂无性命之忧,便是你不说,我也会替他诊治!但不知哪位高人,是否在此,可与老尼一见否?”神尼气定神闲地说道。
“正是在下,晚辈见过神尼!”司马扶风从后面倚身出来,神尼看了看,点头笑了笑。
“你都七十岁了,还自称晚辈?”梅若雪疑惑地看着司马扶风笑道。
“你··你···”司马指了指梅若雪,小声说道:“神尼她老人家年愈百岁,我才七十岁在她老人家面前自称晚辈有何不妥?”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哈哈,我是个老不死的,让诸位见笑了!”神尼慈目善笑。
“独孤枫,你过来!”神尼看着独孤枫挥了挥手。
独孤枫缓移步子,恭敬地站在神尼跟前。
“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他今年多少岁呀?”
独孤枫摇了摇头,众人也好奇地张望。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武神要是活着现在应该是一百一十三岁,八月十五是他老人家一百一十四岁生辰!”梦百里抢先说道。
“哦,原是还有高人深藏不露,老尼失敬了!”
“不敢不敢,未及拜谒神尼,贸然搭话,晚辈失礼了!”梦百里忙上前揖手说道。
“哦哦,原是赛华佗梦百里,你师父一向可好?”
“承蒙神尼记挂,他老人家也仙去了!”
“仙去了,他可是一般小辈中我最为喜欢的,医术精湛,品世无双,在我记来,他年岁尚小,如何早早去了!他与那青君一般年纪,今年该是九十岁了吧!”神尼细细回想,悠悠地说道。
“九十一了!”梅若雪忽然说道!
“哦,九十一了,上次一别,已有十六年了!”神尼依旧慢悠悠地说道。
“晚辈斗胆,您就是师父生前常说的南海神尼吧!”
“正是老尼!”
“师祖在上,不肖徒孙梅若雪拜上!”
“你又是谁的徒子徒孙呀?”
“家师青君老祖!”
“青君的徒子,他安好吗?”
“禀师祖,师父他老人家也仙去了!”
“哦,便是说来,这一帮老老小小都走了,这一别短短的十六年,竟然剩我孤零零一人了!真是老了老了,成了不死的妖精了!”神尼说着,眼中闪过轻微的失落。
“您老十六年才来一回中原,十六年物是人非,也是一个小轮回了,如今见了您我们都很高兴,很亲切,我师父他走的匆忙,连个话句也没留给我们,我们也没个念想,您此番来中原,定要多住些日子,让我们尽尽孝心!”梅若雪忆起青君老祖,滴答着眼泪说道。
“也是,我十六年才来一回,一别也是诀别,方才你说你是青君的弟子,我记得青君以前说只有五个徒子,不知你那些师兄们都好吗?”
“禀师祖,我那五个师兄都已死于非命,后来师父才收留了我,可恨我眼高手低,学艺不精,令他们蒙羞了!”
“看来我真是该死了!”神尼说着,站起身来,梦百里和梅若雪忙搀扶住。
“不用不用,我一把老骨头还硬朗,就是不死!”神尼挥了挥手说道。
“看你气色不错,想来武功还有精进,如今已然成神了!”司马扶风看着神尼笑着说道。
“哈哈,除了炼药的医术,这嘴皮子功夫也着实不错!不知师承何处?”
“神尼见笑了,这便是晚辈的师弟!”
“哦,我说举手投足见有几分你师父的样子,连你说笑的嘴皮子都是一般,不过你炼药的技艺真是惊世骇俗!”
“神尼谬赞了!”
“我看这孩子虽无慧根,确有神威加持,乃是机缘,这是常人没有的,金丹一类的药物虽能抑制龙延之力,免于失流,却也对你体内的上等内力修为有极大的耗损,加之你强行修炼护体神功一类上乘天位的武学,势必会破损你来之不易的小周天!你且过来,我替你再疏通一回小周天!”说着,一把抓起独孤枫的手臂,翻转着提将起来,一手摸准了独孤枫周身几处要穴,施展罗天之力,催融龙延,引流内力,只见独孤枫满脸通红,好似残阳一般,约莫半柱香的功夫,独孤枫的脸色逐渐恢复,周身热气散去,独孤枫跃然落地,试着使了几个招式,又跃身奔走了一番,身轻如燕,犹如脱胎换骨一般。
正在大家高兴此时,南海神尼突然突出一口血来,众人惊慌不已,梦百里师兄弟便要上前诊治。
神尼挥手止了,道:“不妨事,我与那孩子体内的内力对冲,竟险些压制不住,也不知这孩子有何造化,体内功力竟在我之上!”
“他的内力便是武神临终所授,武神前辈将他一身的功力全都传给这孩子了!”
“原来如此,好在他强行施功,耗损了些,不然今日我也无法催动他的小周天!真是有惊无险呀!”
正说着,独孤枫跃身回来,跪倒在神尼跟前,道:“师父与我恩同再造,神尼与我犹如师父一般,独孤枫再次叩谢前辈!”独孤枫说着,又纳首拜了三拜。
神尼扶起独孤枫,细细端详了一番。
“我看你与茗胭有夫妻之相,乃是上天注定的姻缘,不如我做媒,成全了你二人如何!”
玄茗胭听了,只臊的脸通红,娇羞地说道:“神尼何故笑话我一个晚辈,该是我得罪您老人家了不成!”
“适才我观了你二人姻缘之相,确属一枝,看你心中爱慕与他,本是隐晦的事,才在在众人面前也斗胆说破!”
独孤枫揖手说道:“晚辈本该听命与前辈,抛开救命恩情,也有师命之谊,却恕晚辈万万不能从命!”
众人一惊,小声嘀咕起来,玄茗胭听了,只道是独孤枫心中爱慕寒亦雪,一时羞愧不已,忙了出去!
“为何?你们命中注定姻缘,便是你心有所属,也是牵强难圆满,况且我看茗胭有意与你,论身姿武学样样比的过你?”
“实不相瞒,我身在北流之时,受万氏族人恩惠,养我十五载,又许女与我,我本已有婚配之人,岂敢在受姻缘!”独孤枫说话时,从中胆怯,寒亦雪的身影忽在脑海中浮现。
“我不强求与你,缘分之事乃是上天注定,罢了,我有些乏了,阿叶,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吧!”说着,阿叶搀扶着,缓身往屋中去了!
众人见此,也不多言,自当散去,便是此刻,江湖流言蜚语自此去了。玄茗胭羞怯,独自去了,这是后话不在絮烦。
且说独孤枫与玄茗胭姻缘天定之事传得沸沸扬扬,寒亦雪听了闷闷不乐好些日子,慢慢就忘却了。是夜傍晚,独孤枫端坐在屋顶,红叶找不见玄茗胭,只得上来叨烦独孤枫。
“哎,你给我说说,是你那婚配的族长女儿长得好看,还是我身姿曼妙的师姐长得美?啊?”
独孤枫并不理会红叶,红叶继续说道:“我不知你是否有心与我师姐,但我知道我师姐有心与你,我还知道,那葛振天的小女儿也有心与你!”
“休要胡言乱语!”独孤枫望了一眼红叶说道。
“你还别不信,你在夜郎谷昏迷的那天晚上,我师姐不仅在床边守了你一夜,而且她还跑到夜郎谷的许愿池许愿了,那葛振天的女儿也去了,他们两个许了相同的愿望!”红叶一本正经地说道。
躺在屋顶的独孤枫腾地坐了起来,急忙问道:“她许了什么愿望?”
“她?你问的是我师姐还是葛振天的女儿?”红叶紧盯着独孤枫的眼睛问道。
“你不是说她们许了相同的愿望吗?我问谁也无不重要!”
“重要,对我师姐来说很重要,她从小就是个很胆小的人,可是为了救你,她什么都敢做,也不怕人家笑话她一个姑娘不矜持、不洁身自好,长这么大,我就见过她为了你去跪求过别人,以前她犯了错,师父拿藤条打她,她也不屈服,也不求饶,我知道你冷落她是因为她同别人杀了你师兄,而且她不能告诉你杀你师兄的人是谁,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有她的苦衷,况且,她知道告诉你了,你回去报仇,可是你报不了仇,你只会白白送了性命,也许你觉得孟星云与你重要,可是在她的眼中,她何尝不觉得你更重要了!她连她合伙杀你师兄的事都告诉你了,可她却不告你凶手,你觉得她为什么会这样做?”红叶不管不顾地说着,她与玄茗胭性格截然相反。
“我···我···”被红叶说的一时无话,独孤枫只得呆住了。
“明天我就去找我师姐,若你心中还有一份与她,我们便一同去,我在城外破庙等你!”红叶说着,也不管独孤枫是否同意,轻身一跃去了。
独孤枫望着皎洁的月光,陷入了沉思。
次日一早,独孤枫便与众人辞别,独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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