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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校园文后霸总人设崩了 第65章

今天气温骤降, 白天的天空一片朦胧,见不到太阳的影子,夜里星星冒出头, 光影微亮,缓缓的挥洒在广阔的天地间,很是柔和。

谢忱的脸逆着光,仿佛被光打上了一层自然的阴影, 路知许看过去的时候, 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那满是笑意的双眸正专注的注视着自己。

“老谢,”路知许开口叫了一声谢忱的名字,是与平时不一样的叫法, 凸显熟稔又亲昵,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 音色都要比平时温柔许多,“帮我摘口罩。”

口罩被摘下了一个边,另一边轻轻的挂在耳朵上。

路知许往前了些, 口罩因风而扬起, 轻轻摆动着。

风止,口罩再次定格。

路知许挽着对方的脖颈,凑近吻上了对方的唇。

c城的夜晚安静又祥和, 周遭没有行人走动的身影, 围墙之下,只有一双紧拥的身影。

他们很少会这样接吻。

仅仅只是闭眼感受着吻的本身。

片刻后, 路知许退开了些,轻声道:“抱歉,可能要把感冒传染给你了。”

谢忱睁眼,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今夜的星光并不亮眼,只是给其铺上一层缓缓的微光,恰到好处的温柔。

也不知道是因为接吻,还是因为感冒,路知许的鼻尖有些红,脸色在月色的照耀下有些苍白,整个人都氤氲着一层雾气,带着病美人独有的朦胧美。

“话多。”谢忱说。

他又凑近,堵住了对方的话头。

身后是围墙,不过是前进两步,便轻易的把对方抵在了墙上,无法后退亦无法躲避。

谢忱要比路知许高一些,他的动作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势头也自然凶猛了些。

路知许明明是先撩拨的那个人,却因为感冒,先受不住了,咳嗽的劲头一上来,他就推开谢忱猛烈的咳了起来。

谢忱也不顾其他,轻轻拍着对方的背,关切道:“还好吗?”

“还好,”路知许停下咳嗽答,“小感冒,不严重。”

谢忱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反问:“小感冒?”

额头明明烫的吓人。

“嗯,”路知许说,“你来了我就好很多了。”

好屁。

谢忱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又恨自己不用心,连对方体温这么高都忽视。

脸色也因此不好看了起来。

“去医院。”

“不要不开心,”路知许笑了笑,“我真的好很多了。”

“去医院,”谢忱说,“走。”

“我吃了药,再睡一觉就好了。”路知许说,“医院挺远,算了吧。”

“不能算。”谢忱说。

路知许站在原地,还是没有动的意思,他拉了拉谢忱的衣角,低声道:“我不想动。”

一想到要坐车去那么远的医院,又要忙碌挂号看病各种事,就突然觉得非常麻烦,一麻烦他就觉得很累,尤其是现在的身体状况,一想到很累,就更累了。

“不想动的话我就背你去,”谢忱说,“乖一点,你现在需要看医生。”

谢忱自己并不是娇弱之人,他也生过病发过烧,如果只是正常的低烧,吃吃药也能好,只是路知许的体温确实太高了,高到有些不正常。

只是吃药的话,拖久了只会更严重。

难受也只会更久。

他们还是去了医院。

当然是正常的打车和走路过去的,路知许并没有真正严重到走不动路的程度,自然没要谢忱背他。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要背过。

到了医院之后,经过一系列的流程,终于折腾完了。

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走出了病房,留下谢忱和路知许单独相处。

路知许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吊瓶的照片发给了乔洲,并单手打字发过去。

[发烧了,明天和老师打个招呼,我之后再补假条,谢谢。]

乔洲之前就有询问他的行踪,看到这条消息很快回复了一条过来。

[好的,注意身体。]

[嗯,麻烦你了。]

发完这条消息后,路知许才关了手机,抬头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谢忱。

谢忱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皱着眉头看着路知许的一切行为,半晌后才长叹一口气说:“39.5度,你自己发烧这么严重,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路知许没觉得太严重。

“我睡了一下午。”他如实说。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谢忱问,“是不是来的前一天晚上我给闹的?你不舒服为什么不说?推迟几天再过来也是没关系的。”

“我当时也没觉得不舒服。”路知许说,“感冒是因为突然变天,还有洗了半温半冷的澡,和你没关系,不要多想。”

“洗冷水澡?”谢忱反问,“你有病啊路知许,大冷天的洗冷水澡做什么?”

“不是我想洗,”路知许叹了口气,不想和谢忱再争论下去,抬手指了指墙上静音的标识牌,“病人需要静养。”

谢忱沉默了几秒才说:“睡了一下午,那你吃过饭了吗?”

路知许摇了摇头表示没吃。

“想吃点什么?”谢忱问道,“算了,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吧。”

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坐下认真的帮路知许整理了衣角,拉下医生吊针时扯上去的衣袖,确认无误了才说:“我很快回来,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路知许无语道,“去吧。”

“嗯,那我走了。”他依旧没有起身。

“走吧,让病人静养。”路知许说。

“我真的走了。”谢忱说。

“麻利点。”路知许说,“我饿了。”

谢忱这才起身离开。

他出去了没多久,很快就回来了,手上端着的依旧是寡淡的清粥。

路知许一天没吃东西,原本是很饿的,只是看着他手上的粥,还是半点食欲也没有。

谢忱走近,坐到他身旁来,揭开手上的塑封盒,盒子打开之后,一股淡淡的肉香味飘散出来,这是一碗皮蛋瘦肉粥,细碎的皮蛋和肉末浮在白粥上,看着倒也不是那么的难吃。

他抬眼看向路知许,看到对方微微皱眉,便道:“先喝点粥垫垫肚子,等病好了我再带你去吃火锅。”

高烧发热期间需要清淡饮食,这点常识路知许还是有的。

他虽然没什么胃口,可看着谢忱一脸的严肃,还是拿勺子一勺一勺的喝完了整碗粥。

喝完粥后,嘴里又被对方塞入了一样东西。

他轻轻一咬,知道了那是一颗糖,还是蜜桃味。

他嘴里一直寡淡无味,喝粥全程都没有尝出半分味道,却在吃这个糖时,尝出了几分甜来。

喝完粥后,谢忱的脸色依旧,轻轻扯动着眉毛,脸上遍布严肃和懊悔,眼里还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心疼。

路知许凑近,又亲了对方一口,缓缓的把糖果的清甜渡到了对方的嘴里,笑了笑说:“糖的甜味分你一半,吃了糖要开心,再皱着眉,我也会难过的。”

“…阿,”谢忱微愣,然后揉了一把对方的头,说,“我没有不开心。”

“那你笑一笑,就像平时一样。”

说完,他都觉得自己是烧昏了头,今天一晚说了无数句,做了无数次平时不会做的事了。

又或许,他本性就是如此,喜欢一个人,就喜欢亲亲他,时刻想见他,说很多很多的情话。

谢忱看着他,嘴角扬起,终于扯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来。

医院的隔音效果很好,关上门就隔绝了一切的嘈杂,里面的人说什么,外面听不见,外面的人多嘈杂,也传不进来。

时间缓缓的流淌着,吊瓶里的液体也一滴一滴的滴落,他们只是安静的坐着,很久都没有交谈,莫名多了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眼看着瓶里的液体减少,只剩下半瓶的时候,他们也坐了许久。

路知许靠在了谢忱的肩上,看着窗外的月亮,轻声说:“病人需要静养,可病人好无聊,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想听什么歌?”谢忱问他。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欢听。”云层逐渐遮住了月光,他想他一定是昏了头,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耳边传来了一声轻笑,接着缓缓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i'm going under and this time i fear there's no oo save me.]

[this all or nothing really got a way of driving me crazy.]

[i need somebody to heal somebody to know.]

[somebody to have.]

这首歌有很多种唱法,有人唱出来悲伤,有人唱出来激昂,而谢忱的声音却如水,带着独有的韵味,像是在讲故事般,柔和的叙述着,在这空旷寂静的医院里,温柔的不可思议。

月色又透出云层,天地被渡上了一层银光,歌声随着月色缓缓的停顿下来。

路知许靠在他的肩上,听着他说:“i was getting kinda used to being someone you loved. just fyi, i'm gonna be your lover for life.”

作者有话要说:just fyi, i'm gonna be your lover for life.(顺带一提,我会成为你一生的爱人)

这首歌是《some you loved》,原唱和翻唱各有韵味,小谢唱歌的版本更趋近于aynard的翻唱版本,感兴趣的妹妹可以去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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