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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全京城求着我改嫁! 第98章 顾浔渊逼白娇娇磕头,求夫人饶命!

出了顾浔渊的院子,宋惜月去了宁寿堂。

宁寿堂这边依旧是封锁状态,每日除了宋惜月的人之外,无人能进出。

此前困着顾老夫人,是嫌她烦。

如今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宋惜月又是个孝顺的孙媳妇,总不该瞒着她老人家。

顾老夫人见她过来,冷哼了一声:“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老婆子我出去?”

宋惜月乖顺地行了礼,缓声道:“待杀害如儿的凶手找到了,老夫人这边自然也就解禁了。”

听了这话,顾老夫人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宋惜月看向立在一旁的丫鬟:“老夫人今日的药用了吗?”

没等丫鬟答话,顾老夫人便一拍桌子:“管天管地管到我的头上,宋惜月,你们宋家的家教便是如此不敬长辈吗?”

宋惜月一点也不恼,依旧是那副乖顺恭敬的模样:“老夫人息怒,封锁宁寿堂查凶手的命令是大殿下亲自下的,我也没有办法。”

“你……”顾老夫人看着她就生气:“罢了罢了,你往后别来我面前晃荡,叫娇儿来陪我!”

顾老夫人被困宁寿堂,宋惜月每天都要来她面前晃一遍,着实是有些烦!

她得把娇儿叫过来,商量出一个替死鬼为她领了杀人罪,叫宁寿堂解禁,否则真的要被烦死了!

宋惜月垂着眼眸:“白姨娘来不了。”

“宋惜月!你敢苛待娇儿试试!”顾老夫人气得又拍桌子。

宋惜月不疾不徐:“不是我苛待白姨娘,而是夫君与白姨娘荒唐无度,导致白姨娘见了红险些落胎,如今还在养着身子。”

听了这话,顾老夫人抿紧嘴唇,好半天没说话。

见她如此,宋惜月又道:“那日事发,夫君匆忙跑出去寻大夫,慌乱之中言语无状,将此事宣扬了出去,丢了顾家的脸,惹顾家嫡支厌恶。”

顾老夫人闻言看了过来,眼睛不自觉睁大了几分。

宋惜月继续道:“夫君为让顾家嫡支息怒,主动认罪领罚,挨了家法。”

顾老夫人的脸色白了几分,但神色却松了口气。

“公爹与顾三也不知怎么了,饮多了酒后去寻中书府的麻烦,将一桶潲水浇到顾中书与顾大公子身上,导致顾中书如今还卧病不起。”

听到这里,顾老夫人的脸上血色尽褪,整个人都有些晃悠,眼神发虚:“怎会?怎会如此?我绝对不信!”

宋惜月见状,勾了勾嘴角,补上最后一刀:“昨日满朝文武为顾中书叫冤,弹劾夫君,陛下为平众怒,削了夫君的官职品阶。”

“如今夫君只是一个从六品的城门校尉,待半月后伤势好转,便要去城门口当值了。”

随着她的话,顾老夫人的脊背一点点弯了下去。

她的手在抖,无法相信宋惜月口中的一字一句。

但她同时又很清楚,宋惜月怯懦胆小,柔弱恭顺,绝对不敢在这种事上面开玩笑说假话!

“怎会如此!”顾老夫人颤抖着嘴唇,吐出了这四个字。

宋惜月也是叹了口气:“是啊,白姨娘入府前一切都好,怎么她才入府,老夫人就病倒,府上事便一件接着一件,越来越失控呢?”

听到她说白娇娇,顾老夫人顿时不悦地看她:“爷们儿的事你怪她做什么?难道一切是她搞的不成?”

被呵斥了一句,宋惜月故露脆弱无辜之色,低着头道:“老夫人息怒,只是如今公爹还被中书府扣着,我实在忧心,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才胡乱说话。”

闻言,顾老夫人眼瞳缩了缩:“定竹还在中书府?怎会?他人可还好?”

宋惜月:“前日便被扣下了,我当晚便登门致歉,但中书府没让我见着人,不知道如今还好不好。”

听了这话,顾老夫人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母子连心,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心口剧痛,几乎喘不过气来,连宋惜月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宋惜月刚刚那句无意的叹息。

白娇娇入府前,分明一切都好……

回了栖霞居,宋惜月拿出前两日芝云派人送来的药盒放在面前。

青玉给她倒了杯水,忧心忡忡道:“小姐,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宋惜月看着那药盒。

这是她问芝云要的落胎药。

一日三次,连吃两日后,受到冲撞便会落胎。

落胎状极为凶险,但不会伤及性命,对母体的伤害也小。

这是她为自己准备的。

宋惜月叹了口气,一只手缓缓扶上了小腹。

不足三月的肚子十分平坦,若非近日时不时袭来的困倦与呕吐,宋惜月都忘了自己体内还有一团血肉正在缓缓长大。

这是她的孩子啊……

如此想着,宋惜月闭上了眼,心里也是酸涩。

前世这孩子就没有活下来,难道她这一世也要叫他早死吗?

“小姐,这也是您的血脉,他是从您的腹中出生的,您若是不愿意,可以去父留子,何必……何必……”

青玉也说不下去了。

她是宋惜月最倚重的婢女,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以宋惜月为先。

落胎对母体的伤害太大了,青玉担心她的身子。

“这个孩子,”宋惜月的眼神一点一点清明:“诞生于阴谋算计与,并非我所愿,所以他……”

“不该存在!”

话音落,宋惜月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药盒,拿出第一份药,闭上眼就朝着口中送去。

“叩叩叩——”

“小姐,有信来了!”

是墨玉的声音。

青玉拉开房门,墨玉满脸兴奋地进来,将信放到宋惜月面前:“是大殿下的信!”

听了这话,宋惜月有些愣神。

贺兰隽?

他给自己写信了?

不知怎么的,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东珠手链,随后低头看向信封。

上面,“阿月亲启”四个字清隽狂傲,力透纸背。

打开信封的那一刻,宋惜月好似能听见贺兰隽的声音一般,眉眼都忍不住温柔了七分。

“见信如晤,吾已抵嵘关,此处天寒地冻,念及京中冷风将至,观天象气候,只怕今冬甚为寒冷,阿月体弱,吾偶得暖玉,赠予阿月,望阿月一切安好。”

看到这里,宋惜月将信封倒了过来。

只听“咕噜噜”一声轻响,一块红色的暖玉落到了桌面上。

看到暖玉的那一瞬间,宋惜月的心头猛地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