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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海岛小夫妻,养崽撩夫甜蜜蜜 第31章 啧啧,这小心眼劲儿。

玩了一上午两个孩子全都累坏了,一进家门就东倒西歪。

不是江嘉意强按着洗了个澡,这俩人估计直接就能瘫床上。

江嘉意也累得很。

但好在忙活这一上午,收获颇多,至少中午要做的菜全都给解决了。

把文蛤,猫眼螺和蛏子放进盆中,倒入少量的盐和一点点油让它们吐沙,章鱼清洗干净热水汆一下备用,然后江嘉意就拿出了几根小黄瓜开始削皮。

说起来南方城市有一点真好,那就是一年四季不缺少新鲜的蔬菜。

十二月的北方正是最冷的时候,此刻估计除了冬储菜就只剩下各种腌菜,菜干可以吃了。

而在云州岛,菜心,小青菜,南瓜蔓,黄瓜……都不缺。

虽然这里不适合种庄稼,粮食全靠从岛外运过来,但是随便家前屋后撒一把菜籽,都能长得郁郁葱葱,甚至都不用管,更不用精心伺候。

以至于这边的青菜不仅便宜还极其新鲜。

这几根黄瓜还是之前韩大姐送来的,虽然放了两天可看着还挺鲜嫩。

江嘉意将削下来的黄瓜皮切成碎丁,放进碗里用擀面杖捣成了糊。

然后她端着碗去了卧室。

将两个刚洗完澡,光溜溜地在床上打闹成一团的小子抓过来,一人屁股蛋儿上给了一巴掌,盯着他们穿好了衣服。

然后让两人头朝外全都在床边躺好。

对于江嘉意这个要求两个小崽儿好奇极了,虽然躺在床上,全都睁大了眼睛各种拧劲儿。

军军的小嘴更是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妈妈,你要干什么啊?”

“妈妈,你拿的什么啊?”

“妈妈,你弄黄瓜糊糊干什么啊?”

闭嘴!

江嘉意闭了闭眼睛,打心底里怀念自己最先那个不爱说话,乖萌乖萌的小崽儿。

闭嘴是不可能闭嘴的。

在看到江嘉意要把那绿糊糊往洋洋哥哥脸上抹时,军军的小嘴惊得都张成了个o字型!

他飞快的捂住了自己的脸,满眼抗拒的大喊:“我不!我不抹!”

“不抹没饭吃,等一下我要炒你们亲手抓回来的蛏子。”江嘉意完全不带思索的答道。

两个小崽的脸顿时皱成了苦瓜。

不理会两个小子的不满,江嘉意给他们被晒得红彤彤的脸和脖子都抹上了糊糊,然后又把之前韩梅给她换药用的纱布剪开替代面膜纸糊了上去。

紧接着下达了指令——不经允许谁也不许揭。

之后就不再理会他们,坐在旁边、把剩下的糊糊抹在了自己的脸上。

开玩笑,她好容易才养回来的那点儿细白肉皮儿可不能让这见鬼的紫外线给全毁了!

海岛空气湿润,加上吃的又好,江嘉意这段时间又胖了些。

以前瘦的可以见到骨的身材也丰润了点。

可能是因为脸上有肉的缘故,江嘉意发现自己这具身体的长相越来越像前世的她。

特别是昨天她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自己一笑起来右边唇角边竟然有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小梨涡。

这让她一瞬间有点恍惚,一时竟分不清楚镜里镜外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对于这张越来越像自己的脸,江嘉意现在宝贝极了,坚决不能让她变得难看!

饭后两个孩子很快就睡着了,江嘉意也跟着睡了一觉。

睡醒之后她铺开了画稿,进行最后的润色。

这两幅插图她画的全都是以游客的角度看到了市场一角。

第一张是一个在市场买海鲜的婆婆,婆婆坐在小板凳上,身边放着一个鱼篓,面前铺了一块油布,油布上放满了各种刚出水的鱼虾。

那些鱼虾江嘉意特意选了一些内陆人不常见到的,例如各种形状的贝壳,海星,海螺,螃蟹,小龙虾……

那些东西被她画的活灵活现,细节非常丰富。

看到的人即便是从来没有见过、吃过也很容易被吸引。

而老婆婆江嘉意则尽可能的虚化了,整体线条非常简单,只将婆婆脸上的笑容画的质朴又真诚。

另外一张江嘉意画的是她曾经去过的竹制品店。

与第一张相反,店里的物品,包括店门口悬挂的那些竹筐,竹篮她都只是用线条简单的勾勒了一下,重点放在了坐在门口编制鱼篓的老爷爷身上。

老爷爷又瘦又小,身材有点佝偻,穿着一件又肥又大很不合体的粗布衣服,膝盖上还有两个补丁。

此时他正眯着眼就着外面的日光在很认真的编织着竹篓。

手指粗而干裂,上面还有没有愈合的疤,一看就是被竹篾给刺破的。

虽然看得出老爷爷的日子过得谈不上好,但他的目光却温和而满足,唇边甚至带着笑……

江嘉意又添了几笔,让老人家的笑容看起来更明显一些,然后这幅画就算是彻底画完了。

将画拿远些又看了看,江嘉意自己也很满意。

她从行李袋中取出相机,给两幅画各拍了一张照算是留作了纪念。

然后就将它们折起,小心翼翼的与写的文章一起放入了信封里。

江嘉意准备将这个稿子投给《京城晚报》。

不是她狂,写的第一篇稿子就敢往权力中心的国家级报纸投,江嘉意是做过分析的。

京城距离云州岛相隔差不多有三千公里,路途遥远。京城人家恐怕祖祖辈辈也不会有多少人来过云州岛这边。

那么描写这边风土人情的文章对于京城的老百姓来说肯定更有吸引力。

同样的,这篇文章在京城的过稿概率甚至可能会超过仅仅一海相隔的《南江日报》。

剩下的时间江嘉意又给远在云县的父母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们自己和军军在这边生活的挺好的,各方面都很适应。

唯一的遗憾是哥哥出任务去了,没有在家。

不过没关系,营里的领导已经跟她说了,最多再有三四天哥哥就能回来,估计等他们收到信的时候,他们兄妹俩已经见面啦。

江嘉意在信里详细的写了他们在这边的趣事,还写了今天带着军军去赶海时的童言童语。整封信主打一个报喜不报忧,希望让爸妈相信他们在这里日子过得很开心。

最后江嘉意还对无法陪二老一起过年表示了愧疚,并保证明年春节一定哪儿也不去,在家陪二老一起好好过!

江嘉意是趁部队开晚饭,外面没有什么人的时候将信投进邮筒的,把信放入的同时,她的心里多出了几分期待。

江嘉意原本以为睡了一觉,两个小子肯定就把钓虾的事儿给忘了。

谁知道一牵扯到玩儿,这俩家伙那是记得要多清楚有多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就跟蚊子似的,围着江嘉意直哼哼,把她哼哼的脑壳都要晕了。

江嘉意其实有点不太想见张超,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大概是原主残留的意识让她与那个人见面的时候总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江嘉意不知道原因,但她深深的抗拒陷入什么未知的感情里面去,所以,对于那个人此时的她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可两个小崽儿实在不好对付,江嘉意想了想决定舍财来躲避麻烦。

于是她对二人说道:“想要再去赶海光有毛笔是不行的,我还得去给你们一人买双小胶鞋,不然更深的地方你们去不了。另外还要给军军多买一套铁锨和小桶,所以我们今天一起去菜市场看看吧?”

既然是捉虾必备之物,那么市场那边总应该也有卖的。

听说要给自己买胶鞋,两个孩子自然不可能不同意。于是交易达成,三个人一起愉快的下了楼。

只不过让江嘉意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刚一出家属院的大门就和回营的张超迎头撞上了!

此时的张超面上明显带着倦色,身上的军装也没有平时的规整。

看到他们张超明显一愣。

既然撞上了那肯定要打个招呼。

江嘉意惊讶地问:“张医生,你这是去团里了?”

“是。”张超点头:“昨天有个战士急性盲肠炎,我送他去团卫生院刚回来。”

“哦哦,那你肯定一夜没睡吧?不打扰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江嘉意说完就要推着两个孩子先走。

看到她这副急火火地模样,张超抿了抿唇。

他没有说话,而是将手放在了竹车上。

他把竹车上方的遮阳棚收起来,然后摸了摸小海洋的脑袋,问:“你们这是要去市场?”

车中的两个小孩儿早就看到了他。

只是之前妈妈(江阿姨)特意教过他们,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可以随便插嘴,所以俩小子一直没敢吱声。

此刻听到张超问话,小海洋立刻兴奋的站起来,点了点头,然后大声问道:“张叔叔,我们想去钓虾,你的毛笔能不能借我们用用呀!”

江嘉意:“……”紧拦慢拦都没拦住!

张超听了这话立刻笑了起来。

他故作思考状的“嗯”了一声,然后伸手巴拉开海洋脑袋上的头发,在之前起包的地方看了看。

这才说道:“借毛笔肯定没问题,但是我得跟你们一起去。不然你要是玩儿疯了,到时候头又疼了那怎么办?”

小海洋显然没有想到张叔叔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转头看向了江嘉意。

而坐在他对面的军军,因为跟张超不熟所以之前没敢搭话。

可不说话不代表不期待。

听了张超的回复,他也立刻转头看向江嘉意,那双小狗狗眼里同样写满了渴望。

“还是不麻烦了吧?我看着点他们就行……”

尽管被两个小崽儿盯着还怪难受的,江嘉意依然硬着头皮试图拒绝。

“不麻烦,而且周末我也没什么事,正好也一起出去转转。”

江嘉意如此明显的抗拒张超怎么可能看不出?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道:“嘉嘉,就算你不愿意搭理我了,至少我和嘉强还是多少年的好兄弟。你来了我也不能不招呼一下啊!

说好了,周日咱一起出去转转。也不光咱几个,我叫上武向阳,叫上王安利……”

“再叫上小赵叔叔!”

虽然小海洋听不懂张叔叔和小江阿姨在说什么?

但他听得出张叔叔要带人和他们一起出去玩!

于是小海洋更加精神起来,激动的只差没从车上跳下来。

军军也听懂了,跟着在一旁附和:“赵班长,赵班长叔叔!”

张超顿时被这俩活宝给逗乐了。

他伸手亲昵地在军军的脑门上点了点,道:“哟,你这才来几天,认识的人还挺多呢!行,把你们赵班长叔叔也叫上!

叔叔再去买点好吃的,再给你们买几瓶桔子汽水。咱们早早的放凉水里浸着,中午一起喝汽水吃肉!”

“噢,噢,喝汽水吃肉!”两个孩子顿时欢呼了起来。

江嘉意完全听不懂张超话里的意思。

她的脑子里对于这个故人真的没有太多记忆,也不知道原主和张超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

但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矫情也没什么意思。

更何况出去玩的又不是只有他们四个人。

于是她也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行,那中午我掌勺,有什么喜欢吃的你们可以提前报菜名!”

-

在江嘉意等人商量着周末怎么一起出去玩的时候,陈松林已经来到了云县。

站在云县机械厂家属院门口,望着那大大的门头,他只觉得陌生无比。

说起来虽然陈松林和江嘉意做了四年夫妻,可这还是他头一回来丈人家来。

当然现在已经是前丈人了。

想到江家,想到江嘉意,陈松林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贱人!

贱女人!

如果不是刚刚经历了那噩梦般的三天,陈松林到现在都不能相信自己竟然能看走了眼。

那个女人,那个一向闷不吭声,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女人,她怎么敢?

怎么敢真的把他和张美玲的事儿告到学校!

现在想起来陈松林还感觉到一阵窒息。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筹谋了四年的美好未来,竟然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封告状信彻底毁于一旦!

不!还没有完全毁……

只要那个贱人愿意和自己回去作证,证明之前的一切都是诬告,是因为和他赌气故意伪造出来的证据。

那么他就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儿,陈松林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强压下心底的愤怒和憎恨,搓了搓脸皮,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朝着家属院里面走去。